匆匆吃过晚饭后,卢惜言再次告辞,即使不去学校,她也得回家。
镇医院离龙缘佳苑将近四公里,地方又有点偏,护花使者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景乐的头上。
“俞欣不认识你,对吧?”卢惜言从背后探头问道。
“谢谢你(没有戳穿我)。”景乐由衷地说道。
如果景乐没有下午大杀四方那一遭,卢惜言可能还会和他开个玩笑,比如怎么谢我之类;但这时她对景乐有种莫名的恐惧,无论如何也不敢调侃什么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一直到了龙缘佳苑的大门外,卢惜言才开口道:“我到了。”
景乐看着小区里昏黄的灯光,一言不发地将摩托车骑了进去,卢惜言无奈,只好告诉了他楼号。
“你对谁都这么好?”下了摩托车,卢惜言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什么?”景乐有些不明白。
“没什么。我走了。”卢惜言对他一挥手,转身进了楼道。
景乐返回镇医院时,得知俞父已经返回了。他没有上病房,以免打扰到俞欣及俞母休息,目睹了两次冲突,估计她俩也非常疲惫了。
一直到了深夜,想像中的第三拨人也没有到来,景乐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杜家湾在龙口镇以东约六公里处,一辆摩托车在村外不远处停了下来,车手翻身而下,在下一瞬间,摩托车竟诡异消失了。
车手正是景乐,他瞅着村里一幢幢造型新颖、排列整齐的房屋,以及村外停放杂乱的一辆辆渣土车,心中冷笑了一声。
他已经得知撞了俞欣的是一辆渣土车,这些早已过了报废年限的车辆根本没有牌照,平时在路上抛洒土料灰尘不说,还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很多人一朝得意便不可一世了,那就给你们一点小教训吧!即使不能让你们回到解放前,也得让你们肉痛一番。
景乐不知道哪些车为白天搞事的人所有,那就来一次无差别打击吧,反正针对的只是车。何况,这些车平时不顾他人安危的行径就是原罪。
“汪!汪!…”
景乐飞身跃上一辆渣土车的驾驶室顶端,可惜既没有长长的披风彰显他的英姿,也没有月光投下他修长的身影,反倒是几只拴在附近车旁的大狗对着他狂吠不已。
景乐此时可谓是恨屋及乌,对这些狗根本没有客气,翻手取出了马刀,从车顶一跃而下,只见残影掠过,乌光连闪,几只大狗已是身首异处。面板微微一震,五十点经验到手。
村口听到动静的人家此时已经亮起了灯,准备看个究竟。随着犬吠声停止,灯光又熄灭了。
这正合景乐的心意,这样他就有了充足的时间。锻造术连连释放之下,所有渣土车的发动机、变速箱顿时焊死,变成了一个个只能看、不能转的模型。
虽然不是来做贼的,空走一遭也不是景乐的风格。看着一辆辆已经无法开动的渣土车,里面的油放着是不是太可惜了?浪费可不是好习惯,景乐决定贯彻一下勤俭节约的精神。
没有容器不要紧,锻造术再次施展,一辆渣土车的所有钢铁部分顿时脱离出来,在一旁堆成了一大堆。
几分钟后,两个容积约十立方的薄壁长方体箱形罐新鲜出炉。之所以做两个,另一个是为了装入淡水以备不时之需。
景乐还特意将那辆车的减震弹簧钢板留了下来,这可有大用。
接着施展提炼术将所有车中燃油装入了一个箱罐内。景乐本来以为自己暂时用不上,却发现这批老旧的卡车竟然用的是汽油。
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几只大狗,景乐本想分解了兑换经验,但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想起了《圆月弯刀》中的一个片段。
景乐趁着夜色在村中溜达一圈之后,凡是白天来医院闹事的人,家中的鸡、狗全部身首异处;家中无鸡无狗的,也遭到了狗血涂墙。
这代表什么寓意,只要当事者没有傻到家,一定会想明白。
忙完之后,景乐看着“538/800”的经验值,苦笑了一声,几个纵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