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太的沉默让意文意识到东西价值的不足,她急了,从颈口取下一根项链,项链上的坠子是颗雕工精美的梨形钻石:“加上这个,当时爹的在你这里买时,花了二十万。”
丁太咬了咬牙,犹豫地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想起庄氏多年光顾之谊,下定决心,:“行,我开支票给你。”意文长长松了口气,前倾的身子也靠向了轮椅背。
丁太拿出支票本,开完支票,将支票递与意文,意文小心翼翼收起。丁太轻叹一口气,逸南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支票本,刷刷写完,递给丁太。
丁太接过,看清是什么后,神色一怔,狐疑地抬眼看逸南,逸南淡笑摇头,示意她不必说什么。丁太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知道逸南必是有苦衷,按铃叫人来将意文的珠宝收拾入盒子。
意文深吸口气:“丁姨,谢谢您,这份恩情,我只能来生再报。”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有这样一表人才的先生,今后会过得很幸福的。”丁太说得由衷。
“我的幸福,半年前便没了。”意文冷然。“玛丽亚,我要回去了。丁姨,再见。”门外等候的玛丽亚闻声进来,推着意文出了丁太的办公室。
丁太将职员整理好的珠宝递还给逸南,逸南道过谢谢后,转身离开,丁太目前他高大的背影,脑中突然灵光闪过,蓦地出声唤住他:“您稍等。”
逸南回头,丁太一脸的兴奋:“巴黎有个非常著名的云之舞衣庄,我上月慕名前往,看中了一套衣服,很遗憾,店员说是非卖品。意文身上那套衣服,正是那套非卖品。店堂里有他们的首席设计师的照片。。。。。。。”
逸南微笑:“丁太好记性。云之舞的非卖品,意文都可以拥有。”
丁太点头:“明白了。好好待意文,她一直是个好孩子,只是心碎了。”
逸南淡然:“我不是那个使她心碎的人。”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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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时,已近中午,淑贞迎上意文:“你脸色不好看,累了罢?上床歇会,到吃饭时我唤你。”
“我不累,陪我坐会。”意文拉住淑贞的手,淑贞陪她在沙发上坐下,意文靠上淑贞的肩,轻轻叹:“贞婶,我多希望时间倒流回小时候,你每天抱着我,我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
“傻女。我现在也可以抱着你,你什么事都不用想不用管,一切有我与阿南来处理。”淑贞疼惜地拥住她,柔声道。
意文将头在她怀里蹭了蹭,鼻音浓重:“贞婶,我本应叫你母亲呢。可是,我这个人不祥。小时候,算命的便说我命硬,克父克母。。。。。。”
“瞎说!”淑贞微恼:“那个死道士,就是个江湖术士,满嘴胡话,谁理会他。”
“说得没有错。”意文神色怔忡。
“哎,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人的没有,我抱你去睡会,你太累了。”淑贞打断意文的话。
“不睡,下午处理完事后再睡,那样才了无牵挂。”意文笑,笑容苍白无力。逸南微惊,看她一眼,意文除了脸色苍白点,神情倒是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