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最终还是没被包养成功,冷心肠不懂欣赏美的渣女安月疏给他塞了三百块钱打车费,便开车离开了。
江渡拿着三百块钱打车费,望着远去的车影,吃了一嘴的尾气。
“啧,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说完,便开着迈巴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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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江氏集团附近的一家高级西餐厅内。
江渡左手打了石膏,右手摇晃着红酒杯,面带疲惫,却不掩风流。
石子恒看着江渡手腕处的石膏,有些气不过。
“渡哥,要我说就该找群人把江洲这上不来台面的东西打个残废,看他还敢不敢蹦跶。”
江洲是江渡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国外一回来便搞得江氏集团乌烟瘴气。
对这个私生子弟弟近来的行为,江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当他的纨绔,天天追着女人跑。
今天不过小小的震慑了下,董事会的那帮墙头草立刻又掉了头。
“还不到时候,不如继续当纨绔的舒服。”
桃花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潋滟的双眸中仍旧还是纨绔神色。
眼神一瞥,忽然看见一个很像安月疏的女人,对面还坐着一位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江渡心说自己果然鬼迷心窍了,见谁都像是那不懂得欣赏美貌的女人。
揉了揉眼再看一眼,还真他妈是安月疏。
江渡有些奇了怪了,不明白安月疏怎么就看上这种男人了。
长得又瘦又矮,脸色苍白,以为带着个眼镜就是精英了,人模狗样。
对自己的皮囊有着超高自信的江渡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在到底是安月疏脑子有问题还是安月疏眼睛有问题里徘徊不定。
狗腿子石子恒顺着江渡的眼神望去,不由惊讶。
“哎呦,这不是安家的大小姐和钱文琢那小子嘛!这俩咋搞到一块去了,钱文琢不是上个月才和一个小嫩模搞上么?”
江渡一听这名字,便不自觉微微眯了双眼,像是野兽遇到威胁时的眼神。
钱家,在N市也不过就是个二流家族,就算钱文琢是继承人,也配不上安月疏安家大小姐的身份。
看来不是脑子有问题,是眼神不好使。
“渡哥,你是要过去打个招呼么?”石子恒问。
江渡一脸戾气,“打什么打,一个睁眼瞎一个丑逼。”
石子恒:……
得,渡哥您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把目光收回来点,这样还稍微有点说服力。
而另一边,安月疏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江渡的视线打量,她客套地维持着礼仪,得体大方。
学医本就辛苦,她又一口气读了九年,工作了两年,就算是从小上学早,今年也已二十八岁了。
钱文琢便是她妈安排的相亲对象。
“我听伯母说安小姐是在骨伤科,我听朋友说,骨科大部分都是男医生。”钱文琢话说到这边打住,嘴角含着笑。
安月疏目光还在牛排上,长长的睫毛阴影落下,浑身都充满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冷淡,对大男子主义不怎么感冒。
“对,所以呢?”
钱文琢嘴角的笑容一僵,他以为聪明人该懂他话中的意思。
她身为安家的大小姐,本该过着名媛生活,抛头露面去当医生也就算了,还是在男医生众多的骨伤科里。
“没什么,安小姐尝尝浓汤!”
钱文琢情商高,笑容温和地将话题绕过去,继续下一个话题,安月疏也配合地“嗯”“哦”地回了几句。
很快,这天就被聊死了。
安月疏百无聊赖地切着牛排,每一块都切的四四方方,大小均匀。
对面的钱文琢也无趣地目光四处打量,看到某处时,像是忽然来了兴致,双眼里都是兴奋和掩饰不住的得意。
“遇到个熟人,安小姐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安月疏没看到江渡,但钱文琢却是看到了江渡。
如今江氏集团的情况圈子里都传遍了,钱文琢也在等着看江渡笑话,甚至忍不住上去踩上几脚。
“哟,这不是江少嘛!怎么,破产了还有钱来消费?”
钱文琢脚步飞快,远远地便问候起江渡来,面上尽是讽刺的笑。
安月疏落后几步,等跟上来后才发现钱文琢说的熟人竟然是江渡,听到钱文琢这话,眉头不由蹙起。
就算不能雪中送炭,也不该落井下石。
江渡瞥了眼钱文琢,没想到他不过去打招呼,这人倒是巴巴地过来。
他摇晃着腿,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钱文琢的身后,漫不经心地挑衅。
“你早上没刷牙吧,嘴巴真臭。”
一旁的石子恒早就看钱文琢不顺眼了,冷眼瞪了过去,暗含警告,附和着道:
“渡哥,我看他是厕所里吃屎,满嘴喷粪。”
“你……”
钱文琢之前没注意坐在灯光晦暗处的石子恒,以为江渡是在这儿喝闷酒,没想到还是有伴儿的。
石家他是得罪不起的,但让他第一次相亲便在安家大小姐面前丢了面子,那必定是不行的。
钱文琢正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的时候,却见江渡突然走到他面前,身高压了他一头,十足的压迫和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