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后来和尔烟认识后,我才知道只有在过节时,凡间才会处处张灯结彩舞龙耍凤。同时也在感叹我的运气真好,次次着下凡都能碰上。

我和白芨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身边是摩肩接踵的人,我暗暗的回想着那些男女是怎么看对方的,好像就是很普通的看了几眼。

我叫住白芨“白芨,从现在开始,看着我的眼睛。”白芨虽然疑惑,却还是照做。

明明灭灭的灯光映在白芨脸上,让我有些看不清他。

我和白芨在明灭的灯光下对视着,直到我快要流出眼泪来“不行了不行了,等我歇会儿再来。”我快速的眨了几次眼睛,酸涩的感觉慢慢消失,正准备重新开始,白芨却已经移开了视线,我大声叫嚷“不算不算,刚才那次不算,重新来过。”

白芨的无奈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好了别闹了,你不是说要带我看凡间有多热闹吗?就别在这浪费功夫了。

我听到这话,纳闷的想:白芨明明就比我更了解凡界,怎么还要我带?

不过这问题也只能在问问自已,因为我怕我问出来的答案是:为了给你留面子啊,你不是在我面前表现得对凡界很熟吗?同时心里反复反思:我刚刚明明就是按照我所看到的男女做的呀,结果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都还没起作用。那些人只看了几眼怎么就行了?

白芨的话传来,暂时打断了我的思考“你看前面有一个摊子,那里聚了很多小孩子,我们去看看吧。”

我跟着白芨一同前往,走进了一看,原来是个糖人小摊,摊主是个白发老翁手很巧,不过一会儿,就有很多活灵活现的动物出现。

这是一个小男孩说“爷爷爷爷,你帮我捏一只小兔子吧。”说完就零散的铜钱给了摊主。

这些东西我早就已经见过了,看着也没什么新意,我正想叫白芨换个地方,他却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想要问他想喜欢什么样的形状,可他却移开了视线“走吧,这里看够了,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我只好咽下刚才的话,但在拐角之时,我清楚地看到他又回头望了一下。

我和白芨走走停停,来到了一条河,河上飘着许多荷花灯,有些还没来得及飘远就被浪花给打灭了。

我知道这是凡人祈求上天实现他们的愿望,不过我从来都只是看看而已,因为我知道不会实现。

看着身侧的白芨我第一次有了许愿的想法。

我和白芨说让他等我一下,他应了。我回来时手里拿着两个花灯,白芨一看就明白了,取笑我“你怎么也信那一套?”虽这样说,却还是陪我去放。

我准备到河边,白芨却拉住了我“要先写祈词,再去放,不然你什么都没写,上天怎么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撇眉为难的说“那怎么办?我没买笔墨纸砚,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去买。”白芨拉住了我,左右张望了一下“按照规矩,这附近应该有可以写字的地方。”说完就拉着我的衣袖向一个方向走去,我们沿着河边走,我们像凡人一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经常是走一步就退回来两步,我在阴影里,看着白芨拉着我衣袖的手。我仿佛能通过衣服感受到白芨手的温度。

纵然不想这段路结束,却还是结束了,我和白芨来到河边的一个亭子里,里面有几张书桌笔墨纸砚。

我看着里面问白芨“这里可以写字吗?”

白芨说“可以的,这里就是给放河灯的人布置的。如果放河灯的人还要拿笔墨纸砚,这里就会更加拥挤。

我走进亭子里,把其中一个给了白芨。

我说“就当写着玩吧!”说完就走到一边,写着属于我的愿望。

我提笔写下了我早就已经想好了的话:一朝得幸遇佳侣,生当一世爱不休。写完就学着刚刚别人的样子,把纸条卷起来放到花蕊里,点了一根小蜡烛。

神仙会活千万年,我的身份注定了我这在这千万年里会无忧无虑。阿爹阿娘虽从小就不在我身边,可给我留了一个哥哥,可以说万事顺足,可如果真可以实现我的愿望,那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再要一个白芨。

写好这句话之后,我转身看白芨,他对我说“我写好了,我们去放吧!”我点点头,虽然我很怀疑白芨究竟有没有写。

我们来到河边,把花灯放在河上,看它顺利飘远,远离了我们的视线。

我知道有一个说法,放河灯时,如果河灯不灭,愿望就能实现。

不过后来我以我惨痛的经历来证明,这是个不可靠的说法。

放完了河灯,我把白芨喊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白芨呀,你下午也听到了,这个地方的灯会要开整整三天呐,我们就在这留三天好不好?”

“呐,做为报酬我把这个送给你。”我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糖人,那真是一个人,一个和白芨长得不怎么一样的人。去买荷花灯的同时,我也去了刚刚看到的糖人小摊,我费力的和摊主形容白芨的长相,但成果差强人意。

白芨伸手接过糖人,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眼底明明灭灭,最后失笑道“我有这么丑吗?”我尴尬的笑了笑。白芨把糖人放在嘴里含了一下,对我说了两个字“真甜。”

我挫了挫双手“那刚才我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白芨双手背在身后,沉思了一阵“我觉得……尚好。”

我高兴地围着他转圈圈“白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和白芨看了舞龙,玩了一个叫套圈的游戏,一直到所以人都收摊了,白芨才带我去找住的地方。

“好了,别苦着一脸了。”白芨在我肩膀上拍了俩下。

“可是还有好多我都还没玩完,还没看完。”我沮丧的说

“他们总是要回去睡觉的,再说还有俩个晚上,慢慢玩。”

我听到这个话心里才好受一点。

白芨带我到一家名为流华的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