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红叶大姐的人就不需要跟我客气,尽情依靠我吧。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跟我说。」
好像那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来尽情依靠我吧」。
啊,为什么现在会想起这些呢……
也不知道人虚弱的时候是不是都这样,总会去会想些有的没的事情。
我沉沉地阖上了眼睑。
兔子如果太寂寞的话可是会死掉的啊。
※
感觉身体很沉重很沉重,就像是在朝着不见底的深渊不断地坠落。我于是开始扯嗓子喊叫,大声地喊着“救我!”。然而我也只看得到有黑压压的人影在上边悉悉索索着伸长了脖子朝下看,像极了在看着正上演着悲剧的舞台的观众。
没有人向我伸手吗?
我朝着虚空伸出手去,然而也只能抓到冰冷的空气。
为什么?
……
“——美祢,你振作点!!”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空白的大脑里想起来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看看我身边还有没有人,因为我记得自己昏睡过去之前费奥多尔还一直环着我腰睡觉……咦,手被人牵着。
视线逐渐地上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做工精致的和服衣袖。我怔了怔,视野突然模糊了起来。
“不是说了吗,尽情来依靠我和红叶大姐啊。”眼泪被人用纸巾拭去,这次我的视网膜清晰地映出了两个人影。
啊,糟糕,视线又模糊了。
中也先生好像并不擅长应付女生的眼泪,他在看到我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下来的时候显得相当慌张和茫然,又是朝着摆放着餐巾纸的地方看了几眼,又是试图求救般看向了红叶姐。
“中也先生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我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随手拿被子往脸上一抹,吸了吸鼻子开始提问。
“这个问题妾身来解释吧。”大概是见我状态好些了,红叶姐才悄然松开了到刚刚为止还紧握着我手的手,“美祢,清楚现在什么时候了么?”
“嗯……下午?”因为这里没有钟表我也只好开始了盲猜,我来领小咲乐回去的时候差不多还是在上午的样子,假设中间那段时间在一到两点的话(毕竟那个时间段我自己会饿),再昏睡个两小时也差不多……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我们刚刚参加完一场晚会回来。”红叶姐眯起眼眸,并没有给我多余的思考时间,“然而在晚会开始以前,就在六点整,太宰那孩子收到了一个具体坐标。”
“坐标……是这里的坐标吗?”
红叶姐摇了摇头,表情却比起刚刚的柔和变得凌冽了许多,不仅仅是表情,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有个人形轮廓隐隐出现在红叶姐的身后。
“是一具尸体,已经以相当残忍的手段被肢解了。”红叶姐很快平静地继续说了下去,“真是的……妾身都快自愧不如了呢。肢解的手法相当熟练,想必也是个惯犯了。”
“这具尸体……”如果只是有个人被人杀了身体也被分解掉了也不至于会引起港口黑手党的注意,“被杀的是港口黑手党里的人吗?”
“啊,我记得是游击队里的一个。”中也先生补充道,“是个身手很不错的家伙,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啊……那家伙今天才去看望医院里亲戚家的孩子,结果就此没了音讯。”
“那个亲戚家的孩子是……?”
中也先生随即抱臂思忖了会,不太确定地说道:“听他提过几句,好像是个很努力也很好的孩子,叫ha……ha什么来着。”
“Hasumi(莲实)?”
“对,就是这个名字。”
我的眼前突然就浮现出了那个画面。费奥多尔从一个病房里走出,而那个病房的名牌上也写着“莲实”……这绝非巧合。我有预感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不过这也不对啊,这又和发现我有什么关系?
“红叶姐,那么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突然间有些惴惴不安了起来,可我必须得知晓答案。
“那些尸块被装在了桶里,而桶的下面却压着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这个东西。”
中也先生的食指与中指之间正夹着张薄薄的卡。
“——是这家酒店的这个房间的房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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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主线啦
陀总开始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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