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殷菲郁再醒来时,躺在床上睁着眼赖了好一会儿床才不甘不愿地坐起了。</p>
醉酒的状态有很多种,有喝得断片的,也有能清晰记得自己一言一行的。</p>
殷菲郁很不幸地属于后者。</p>
她抱着脑袋坐在床上呻/吟,为什么能记得这么清楚呢?</p>
不记得该多好!</p>
头疼!</p>
对了,还不止醉酒后发疯,还有大半夜地去开了客房门,最后让师兄来陪自己。</p>
所有的好形象都在昨夜崩塌了,崩得一塌糊涂!</p>
师兄会怎么看自己?</p>
殷菲郁头痛欲裂,再次倒在床上,扯着被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p>
丢脸丢大发了!</p>
殷菲郁在床上翻来滚去地嘀咕自责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了不算办法的办法:问问丁晓晓怎么办。</p>
裹成了个粽子的她只从被子中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又摸,才摸到手机,刚刚打开屏幕,就看见屏幕上有一条半个小时前的信息。</p>
师兄:醒了后过来吃饭。</p>
不,她没醒!</p>
殷菲郁扔了手机,继续在床上当粽子。</p>
今日的安排不紧凑,不过就是回济水市,在济水市住一晚,明日回九州。</p>
鉴于殷菲郁夜里并未睡好,所以费鞅没有去叫醒她,只等着她睡到自然醒。于是,费鞅见到殷菲郁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p>
磨蹭了很长时间的殷菲郁有些蔫头耷脑地敲开了费鞅的门。看见费鞅那张含笑的脸,她的脸歘的一下就红成了红苹果。</p>
她迅速低下头,蔫蔫地打了声招呼:“师兄,对不起,我睡过头了。”</p>
其实已经醒了很长时间了,但是她实在是鼓不起勇气过来,只在床上蹭来蹭去,拖到不能再拖为止。</p>
小姑娘现在连头发丝里都透出羞赧来,费鞅自然不会再提晚上的事,只是侧身往旁让了让,温和地笑:“真巧,早餐叫的粥,太烫了,刚凉下来,正好入口。”</p>
殷菲郁往里走了几步,鬼使神差的,又回头看了眼费鞅。</p>
因为身高差的关系,她平视时恰好只能看见费鞅那弯出一抹笑意的唇。见她看来,费鞅的笑意更浓,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明显。</p>
“这是菲菲最爱的唇……”</p>
这句话不期然地跃入脑中,然后闪现在脑中的是自己揪着费鞅啃人情形。</p>
脸更烫了。</p>
殷菲郁立刻就回头了。马尾辫因为转头转得太快而唰的一下抽在脸上。有点疼。她慌乱地往前走,一眼就看见摆在窗边小圆桌上的早餐。</p>
落在后面的费鞅顺手关上门。</p>
门锁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音,听入殷菲郁耳中却像是一声巨响,惊得她更慌了。</p>
无聊了一上午的乘黄窜过来,在殷菲郁脚边绕来绕去。</p>
一时心慌没有防备的殷菲郁的脚绊在了另一只脚上,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跤,幸得费鞅在身后扶了一把稳住了。</p>
费鞅顺口提醒了一声:“小心。”</p>
连隔着衣服被扶住的胳膊都烫起来了。</p>
不!</p>
现在的自己小心不了。</p>
一想到昨夜做的事,殷菲郁就没法淡定。她胡乱的“嗯”了一声,匆匆忙忙的抽回手臂望窗边走,没话找话以掩饰自己的慌张:“师兄,早餐吃什么啊?”</p>
早餐是什么,一眼就能看见。</p>
但是,费鞅拉开椅子,让殷菲郁坐下后指着桌上耐心地解答:“叫了份白粥,还有几样点心、小菜。”</p>
乱跳的心稍微定了定。</p>
殷菲郁看向桌上,一碟甜糯文茎果、一碟蒸饺、一碟烧卖和两碟看上去很清爽的腌制小菜,非常丰盛了。</p>
最重要的是又有甜糯文茎果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