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打到陈言袖几乎没力气,烈染还是轻轻松松的。
陈言袖打完,气也消了大半,懒得瞥他:“你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何……”
“我已经嫁人……”陈言袖话未说完,烈染抓着她便压在了墙上,目光微红:“当初你明明说要嫁给我的!”
“我……”陈言袖自知理亏,只能道:“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若你要补偿,除了我,其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金银珠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看我的。”
烈染有些失望,眼里满是受伤:“我千里迢迢来北燕,从部落出来,不顾旁人看怪物一般的眼光看我,悄悄学你们的北燕话……没想到在你心里,我只是贪财之徒。”
陈言袖也觉得自己话可能有些重了,想解释,却又想,若是解释,又显得藕断丝连了,倒不如让烈染讨厌自己,也好放他自由身。
“若不要钱财,我也没什么能给你了,你走吧。”陈言袖故意冷着脸,说完便要离开,烈染却似赌气一般,压着她便狠狠吻了下来。
烈染的动作生涩,因为他从未碰过女子,当初定下婚约之后,送上门来的女子他全都拒绝了。
可他现在很生气!
他的手掐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zui,生涩而强势的掠夺着,直到陈言袖的眼泪落下来,他才恍然清醒。
他连连后退两步,看到陈言袖赤红而愤怒的眼神,才明白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但他想着她方才说自己的话……
“我先走了。”
“你我两清了。”陈言袖冷冷说罢,转身而去。
烈染想伸手,又紧张的收回去,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重重叹了口气,消失在了这昭王府里。
等他们都离开,不远处的角落才走出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来,她望着方才离开的二人,嘴角翘的高高的。
魏如意还在准备过年要用的东西呢,忙着忙着,一片阴影就落在了眼前。
她眨眨眼,抬头看到竟是烈染,诧异:“你找衍哥哥?”
“没有,我想问你一件事。”烈染不客气的往一旁凳子上坐下,沉着脸道。
魏如意看他这张俊朗的脸都黑得要滴出水了,笑道:“说罢。”
烈染咬咬牙,这才将强吻陈言袖的事儿说了,魏如意听完,眼珠子都瞪圆了:“你疯了不是,女儿家的名节不重要?你怎么犯这样的糊涂,做出这等事来?”
烈染看魏如意骂他,心里好受了些,等魏如意噼里啪啦的骂完,他才笑眯眯道:“也好,若是姜宴不要她,我就带她离开。”说完,开开心心的出去了,跟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魏如意真是气得肚子疼,这事儿她回头可要好好跟衍哥哥说说。
刚说完,知雨便从外头小跑了进来,低声道:“小姐,我娘说萧王当时救的那几个地痞流氓又犯事儿了,还打着萧王的名义,虽然不是大事儿,但我娘依旧想办法在安排了,保准明儿闹起来。”
“别伤及无辜。”魏如意嘱咐。
“您放心,我娘有分寸呢,而且听说这次祭祀大典,死了不少的百姓,萧王也真是造孽。”知雨是知道真相的,说起来都是愤愤不已。
魏如意想起这次的失策,也沉郁了一会儿,等到下午时,却忽然来了人,说有人就在府门口要见她。
木英问那传话的丫环:“他们怎么说的,可说了谁要见咱们夫人?”
丫环笑着道:“夫人出去便知道了,尊上这会儿也在门口呢。”
魏如意想了想,但实在想不通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就连衍哥哥都亲自迎了出去。
她放下手里的事,披上一条月牙白绣红色梅花的斗篷,蹬着暖和的鹿皮小靴便出去了。
今儿又下雪来,飘飘洒洒的,落在青色的地砖上,人走过的脚印很快便被雪覆盖了起来。
魏如意抱着暖呵呵的汤婆子,边走边记挂着年关的时候还要准备哪些东西,但才走到门口,看到正笑着跟楼衍说话的人时,人就傻住了。
老嬷嬷也看到了她,半年不见,长高了,也清瘦了,却更加漂亮了,一双清亮幽黑的眸子像是大雪里的小鹿眼睛似的,漂亮极了。
她眼眶微湿,忍着哽咽唤她:“公主。”
“嬷嬷……”
魏如意没忍住,几步跑上前便扑到了她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嬷嬷也红了眼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还问楼衍:“国师待公主不好呢,公主怎么又哭了,若是老太妃知道,必要生气了去。”
楼衍望着哭得直抽气的魏如意,唇瓣染起笑意,看了眼跟在老嬷嬷后头怯生生的莲心,目光微深,只道:“嬷嬷今日在这里歇下吧。”
“老奴今儿是随莲心小姐一道奉旨回来的,马上要入宫了。”老嬷嬷说完,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皇上似乎知道,当初那遗诏没有被烧毁的事了。”
遗诏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魏如意也擦去了眼泪看着她:“那嬷嬷此番入宫,岂不是凶多吉少。”
“放心,老奴不会有事的,特意过来,也是想见见公主,如今见公主一切都好,老奴想,老太妃在天之灵也有安慰了。”说完,悄悄将一张纸塞在了魏如意手心,这才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