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说过会爱你一辈子,轻水,我没变,我还是爱你。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而且给那些贵妾们大操大办,也是你的意思……”
“那是因为你逼我……”魏轻水还要再说,金成涵却一把将她扔在了草地了。
深夜的露水打湿她的脸颊,泥土的气息混在着湿气,让魏轻水浑身一颤,而金成涵已经欺身而上。
他一只手解自己的衣裳,一只手掐住魏轻水的下巴:“你看看你,跟条死鱼一样,难道我要一辈子委屈的跟一条死鱼睡在一起?不过和离的事,你就别打主意了,不肯跟我睡是吗?老子今日就在这外头睡了你,我看你以后再给我摆什么大家闺秀的架子!”
魏轻水看着变得偏执的他,眼泪落下来,只恨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死活要嫁给这个家世千百倍不如她的金成涵!
可现在后悔还有用吗?虽然他是丈夫,可在她眼里,早就是个不想接触的男人!
“金成涵,你疯了……”
她哭着,可金成涵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解开自己的衣裳后,就来解魏轻水的衣裳。
魏轻水是大家闺秀,真正的世家小姐,若是此事发生,她不会再容许自己活下去。
她缓缓闭上眼睛,慢慢咬住自己的舌头。
可就在她下定决心狠狠咬下去的时候,忽然一声闷哼传来,而后金成涵便趴在了她身上直直晕了过去。
“三姐姐!”
魏如意快步过来,一脚踢开金成涵,才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住:“没事了。”
魏轻水睁开眼,看到是她,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如意……”
“跟我来。”魏如意扶起她后,没让她看到方才解决了齐筝眼线和金成涵的阿忠,只跟谢妈妈道:“先带三姐姐去我的院子。”
“是。”谢妈妈立即应下,魏轻水却拉住她的手:“如意,你想做什么?”
“我只问三姐姐一句话。”魏如意看着她。
魏轻水看着她认真而严肃的神色,红唇微抿。
“三姐姐是真的要与他和离,还是只想吓唬吓唬他,出这一时之气?”魏如意道。
“和离。我对他只有失望,他于我,不过是一段孽。”魏轻水恨恨的道。
魏如意知道她的恨,但有些事,不止是有恨就能解决的。
“那孩子呢?和离之后,孩子必然随着金家,金成涵也定会续弦。”魏如意道。
“孩子……”魏轻水提到孩子,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办,她肯定是万分舍不得孩子将来受委屈的,而且她与金成涵和离,他必然恨上自己,说不定也会恨上他们的孩子,到时候孩子孤零零一个人,一定不会过得好。
她迟疑起来,魏如意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姐姐可听说过,析产分居?”魏如意问他。
“析产分居?”
“嗯,夫妻并非和离,但从此分居两处,你还是金成涵的正妻,孩子依旧有母亲,甚至,以汝南王府和云家的能力,还可以逼着金家把孩子交给你抚养,你名声无损,只是此后无法再嫁,一辈子要挂着金夫人的名头。”魏如意道。
谢妈妈还在惊叹魏如意是哪里晓得这些个的,魏轻水却像是找到了办法,立即紧紧拉住她:“如意,你没有骗我!”
“前朝长公主与驸马便是析产分居。”魏如意确定道。
“那……”魏轻水显得有些激动,地上的金成涵却微微发出声痛苦的呻吟,似乎要醒了,魏如意扭头一个手刀就砍在了他的后颈,他痛苦的低低一声,又再次晕了过去。
这利落的动作,谢妈妈倒是意料之中,魏轻水却是大为惊奇,而后又想起魏如意在京城霸道的恶名来……
她看着如今一心一意帮她的魏如意,说不出的复杂:“如意,父亲必是不希望我这样的,金家这么些年,年年都给他送了不少的东西。”
“姐姐也说了,父亲爱的,是金家送给他的金银财宝,我们想法子断了金家的财路就是。”魏如意又道。
“你的意思是……”
“先不急,如今这里动静不小,姐姐先跟谢妈妈回去,剩下的我来处理,保证这个人渣长教训!”魏如意道。
魏轻水微微咬着牙,看着郑重的魏如意,到底选择了相信她,只是临走时,才愧疚道:“之前是三姐姐不好,如意……”
魏如意听到这话,眼眶里的泪再次不争气的涌了上来。
原来被原谅,是这样幸福的感觉。
她笑着摇摇头:“三姐姐,不怪你。”
魏轻水看着她,终是上前紧紧抱住了她,而后才跟谢妈妈离开了去。
等她走了,魏如意才擦去了眼角的泪,看着角落一脸嫌弃的阿忠,轻哼:“我要去告诉衍哥哥,你欺负我。”
“你!”阿忠看她居然敢威胁自己,又气又拿她没法子,谁让尊上不争气,被她的美色所惑呢?’
“罢了,说吧,金大人怎么办?”阿忠轻哼道。
魏如意只笑眯眯道:“最近不是衍哥哥是不是在查关于云家私盐贪腐的案子。”
阿忠眉梢一挑,这件事他们进行的十分隐秘,她怎么会知道?
“先别急着问,你今晚把金成涵扒光了挂到汝南王门口的大树上去,给他弄点酒,再去他房间找找他的私章。”魏如意有条不紊的道。
“你想栽赃!”阿忠诧异的张大嘴,魏如意却是瞪他一眼:“什么栽赃,这金成涵就是查出私盐案的利爪,不信你们继续查,不过云家那算计,绕得你们浪费不知多少时间才能查到这只狐狸身上。”
阿忠想了想自从认识魏如意后,在她身上看到的一系列反常的事,心底多少信了些,却是道:“你这是要置金成涵于死地,若是你三姐姐知道……”
“衍哥哥届时留他一条命苟延残喘不就得了。”而且析产分居以后,魏轻水是绝不会受牵连的。
想罢,魏如意才又道:“更何况有云家在,只要云家不跨,金成涵就死不了。”说完,她俯身从金成涵腰上扒拉下两块玉来,倒是没想到还顺手扒拉出个鼻烟壶。
她看着鼻烟壶上色彩艳丽的画,有些看不清,凑近了些,对着远处的光,这才隐约看清,这鼻烟壶上竟是一对男女抱在一起做羞羞的事,而且这描绘之细致,活色生香!
“什么东西?”阿忠看她眯着眼睛一脸奇怪的笑容,忙凑过来,但还没瞄到影子,就被魏如意给藏了起来。
“赶紧去办,办不好,我可要去告状!”魏如意理直气壮说完,扭头就走了,气得阿忠看金成涵,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粗暴的把他用衣裳一卷扛着就走了。
魏如意拿着鼻烟壶和玉佩也没去别处,只在经过齐筝房间时,直接给扔她门口去了。
第二天一早,魏如意还在睡梦里,胡清微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脸色红红,眼里都洋溢着意味不明的光。
“如意,快醒醒!”
她忙道。
“怎么了。”魏如意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头,眼睛掀开一条缝看着兴奋的她道。
“发生两件有趣的事儿,你听哪件?”胡清微忙笑道。
魏如意又把头缩了回去,只以为胡清微要说金成涵光溜溜挂树上的事儿和齐筝收藏春宫鼻烟壶的事儿,谁知檀儿没多会儿也兴奋跑进来,道:“小姐,你听说没,今儿孟侧妃去看齐郡主的时候,发现了一只画着……画着……”檀儿涨红了脸也没说出来,干脆跳过,道:“现在梦侧妃吓得躲在房间半天回不过神来,整个庄子都传遍了。齐郡主正在门口叉腰的骂呢,也不知是谁落在她门口,还真是她自己个没收好!”
“当真,我还不知呢!”胡清微忽然惊喜道。
魏如意的睡意醒了醒,她不知道?那她说的趣事是什么?
她伸出脑袋来,看着她问道:“姐姐还知道什么?”
“是关于我的事,皇后娘娘说要亲自见我,还说打算为我娘立一个贞节牌坊呢,你知道吗,我娘成日就念叨这个,没想到还真让她给念到了,还是皇后娘娘记挂上的……”
魏如意怔住,皇后怎么又打上了清微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