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是疯了？竟然会觉得世界上有僵尸。不仅有僵尸，还是非传统僵尸？
莫霖瀚倒退两步，那小女孩再次跟着上来。
虽然莫霖瀚不愿接受，可是小女孩的举动的确是僵尸无误。他一边倒退一边观察着小女孩，小女孩一蹦一蹦一蹦一蹦，手脚伸得笔直。
莫霖瀚快步走进卧室将门关上，没过一秒门上便传来了指甲挠门的声音。这声音跟箱子打开之前里面发出的声音一样，“咔咔……咔咔……”
这下莫霖瀚更是睡不着了，他打开门。
开了门，小僵尸也不挠门了，垂着手静静的站在门口。
莫霖瀚蹲下身，发现小僵尸并没有睁开眼睛。
他又伸手放在小僵尸的鼻子下，她的确有呼吸，虽然很微弱。明明之前一点呼吸都没有，否则他也不会断定对方是机器人。
就在这时，小僵尸忽然扭头咬住他的手掌，随后莫霖瀚便感觉上排牙齿左右两边有两个牙齿伸长刺入他的手掌。
莫霖瀚将手举起，他看见鲜红的血液从小僵尸唇角溢出来，但随即又被吸了回去。
他试图将手抽出来，可小僵尸不松口，她咬合力惊人，他掰都掰不开，眼看着被咬的右手渐渐没了血色。
就在莫霖瀚想着要不要用扳手把小僵尸牙给拔掉的时候，小僵尸松口了。
小僵尸不仅松口了，她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莫霖瀚看着自己的手掌，毫无血色，并且上面有两颗小小的牙印。
如果这个真的是僵尸，他不会感染上尸毒吧？
他记得上次做糯米团子时还剩下一些糯米。
不管对方是不是僵尸，有没有尸毒，事情都魔幻到这一步了，宁可信其有吧！
莫霖瀚去冰箱里拿出糯米用纱布裹在手上，只是他的手碰到糯米一点感觉也没有，或许这小僵尸没有尸毒？
莫霖瀚边包扎边往卧室走，只见小僵尸身体横着躺在门口的地板上。
这是吃饱喝足就要睡觉的节奏？
即便是僵尸也不能就睡地上。
莫霖瀚伸手去提小僵尸的衣服，手不小心碰到小僵尸的下巴，随即他便发现小僵尸不发烧了。
脸不红身体不烫，呼吸也比之前要顺畅。
莫霖瀚凑过去，小僵尸呼出来的气息有股比较清淡的药草香味。
又是吸血，又是药草香味，又是恢复呼吸。
这僵尸——
许是突然失血过多，莫霖瀚头有点晕。
明天再说吧。
莫霖瀚提着小僵尸的衣领来到门口，将她塞进棺材里把棺材盖盖上。
起身刚走了没两步那棺材盖就开了，小僵尸蹦到他身后。
莫霖瀚转身望着依旧闭着眼睛的小僵尸，问道，“你还想干什么？血你也喝了，我也不丢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小僵尸闭着眼睛仿佛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伸出手拽住他另一边袖子。
莫霖瀚问，“你喜欢这衣服？那我脱下来给你。”反正另一个袖子刚刚已经剪掉了。
小僵尸没有回答。
莫霖瀚将睡袍脱下裹在小僵尸身上，再次将它塞回棺材里，而后对她说道，“你要是再跟上来，我就把你丢了。”
小僵尸这下没有再蹦起来。
莫霖瀚边走边回头看那紧闭的棺材，心里琢磨着小僵尸是因为听懂了自己的话不跟上来，还是因为得到那件睡衣才不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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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澄玉在睡梦中饱餐了一顿，虽然在吃饭的时候夫君看起来一直黑着脸不太高兴。吃完饭，夫君又将自己的衣服裹在她身上，夫君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料子也很温暖。
古澄玉想，夫君把衣服给她穿是怕她冷，那就说明夫君是在乎她的，夫君在乎她就不会把她丢掉了。只要夫君不丢掉她，她就什么都无所谓。
这么想着她便抱着衣服安然睡去。
古澄玉一觉睡到天亮，莫霖瀚就没她那么好运了。
夜里他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想起小僵尸的脸，一会想起小僵尸的牙，一会想起小僵尸的呼吸。
其实他以为是感染了尸毒，可是无数次拆开纱布，牙印周围连发炎的迹象都没有。
或许是家里住了个非同一般的东西睡不着吧。
他好几次爬起来查看门口的小僵尸，一次次把棺材偷偷掀开。
无论哪次，棺材里的小僵尸都是抱着他的衣服笔直躺着，嘴里咬着睡袍上的一颗纽扣。
最后一次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样子莫霖瀚心中感慨，不失眠真是太幸运了。
正要离去小僵尸嘟囔着，”夫君……”
莫霖瀚全身鸡皮疙瘩再次掉落一地，他真不能接受五岁的小孩从小给自己定位童养媳的身份。
明天开始他一定要把小僵尸这个称呼彻底纠正掉。
等等，他为什么要纠正她的称呼？他又没打算将她留在身边。
算了，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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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澄玉睁开眼，棺材盖滑开，她扫望着四周，还是她醒来时的地方。
太好了！夫君没有将她丢掉！
古澄玉伸出手，笔直地手上披着件毛绒绒的衣服，衣服上面有夫君的味道。
夫君的味道真好闻，香香的。
古澄玉用力闻了一下，一脸幸福。
天已微微亮，古澄玉跳出棺材，将睡袍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棺材里面，然后再盖上棺材盖。
转身蹦了五六步来到莫霖瀚房间门口，她本想敲门，可手指甲已经抢先一步的开始挠门，“咔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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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霖瀚快四点才睡，好不容易睡着就听见挠门的声音，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茫然，自己什么时候养猫了？
顶着爆炸的鸡窝头愣了一会莫霖瀚才反应过来那不是猫抓门。
他扭头看了一下床头的时钟，现在才五点。那小僵尸来挠门干什么？饿了？
他拆开手掌上的纱布，牙印周围没有任何不适。
看样子真是个没毒的僵尸。
“夫君……”
外面的古澄玉见他半天没反应忍不住叫道，会生气就生气吧，她要叫夫君起床。
莫霖瀚听得一哆嗦，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门小僵尸正仰头看着他，在她开口之前莫霖瀚蹲下身，“不许叫我夫君，也不许叫我瀚霖。”
那她应该叫他什么呢？古澄玉疑惑地看着他。
莫霖瀚一时也没想好让她叫什么。
“反正不许叫夫君和瀚霖！”
古澄玉乖巧点头，既然夫君不喜欢那她就不叫。
莫霖瀚不知道想到什么，双手握着小僵尸手臂将她举着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自己坐在沙发上。
这场景，似曾相识。
莫霖瀚问，“既然你叫我……，那你把过去和我的事都说一遍，包括你生活的时间，你出生的年月，我的年月，为什么和我成亲等等所有，一五一十都告诉我。”
“……”古澄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记得过去了？”
“嗯。”莫霖瀚点头，随即又补充，“但是你别想骗我，我虽然不记得过去但是以后指不定就想起来了，你要是敢骗我……”
“所以……所以你相信自己是我夫……了？”古澄玉兴奋道。
“当然不是。”莫霖瀚否认，“我是说现在我有很多渠道可以查到你过去的事情。如果你敢骗我的话，下场……”
“我绝对不会蒙骗夫君的！”古澄玉举起小手，小脸嘟嘟，“澄玉对天发誓，如若蒙骗夫君，就叫澄玉天打雷劈……”
“好了！”莫霖瀚按下她的手，“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小僵尸还挺死板。
“还有，你……你叫我……叫我哥哥吧。”不给她一个固定称呼不知道她还会冒出几个夫君来，每次一叫他都心惊肉跳的。
“哥哥？”哥哥就哥哥吧，娘亲撒娇的时候也会叫父亲哥哥。
“哥哥。”古澄玉立刻接受了这个称呼。
莫霖瀚看她接受这么快眼皮跳了跳，他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直视古澄玉的眼睛，“说吧。”
古澄玉回道，“澄玉是安康十五年三月生西城人氏，殁年三十三年八月初三，与哥哥成亲便是当月十九……”
“等等！”莫霖瀚眼皮跳得更厉害，“殁是哪个殁？”
“就是死啊。”夫君不是饱读诗书吗？怎么这个都不知道？夫君真笨。
可爱红扑扑的小脸蛋上长睫毛一眨一眨，甚至有些欢喜的语调让莫霖瀚背后有点凉，“也就是说，你……你死的时候是十八岁？那我……”
她死的那个月就嫁给了他，怕是他也是死了？不然谁家娶一个死人？并且见着他就能叫夫君，那他死的时候也不大吧？
“夫……哥哥是十一年五月生北城人氏，殁年三十三年八月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