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的话在脑海里响起,古澄玉将口罩墨镜都戴了回去。
“我在那边等的时候就看你们一直在聊天,在聊什么？”莫霖瀚在她身边坐下。
“没什么。”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和夫君说。
“没聊什么都这么开心？”那聊点什么不是更开心了？被简云焱比下去以后他又被韦恩比下去了吗？
莫霖瀚开始有点后悔带着古澄玉出来了,至少呆在家里她看见的认识的人只有自己——
呵呵。
莫霖瀚在心里自嘲，而后道：“你先前说要一万块钱的事，现在继续。”
“如果是高档品牌的话一次就有5000-10000。”
哥哥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大概也不喜欢过分依赖他的人吧。
毕竟这个世界和她原来所处的世界不一样，她看的电视里也都是男女平等。女人要自立自强，而不再是像从前一样万事以夫君为准则。
“哥哥,”古澄玉透过墨镜看着莫霖瀚：“我想去当模特。”
“模特？”莫霖瀚眉头皱起：“韦恩跟你说了什么”
“不关韦恩哥哥的事，是我自己想去做,我想赚钱,想了解这个世界更多事。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想要像个普通人类一样被夫君注意到我的闪光点。
“你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一员了。”莫霖瀚与她对视：“你来到这个世界就属于这个世界,你去做模特，你知道模特要做什么吗？别人给你换衣服的时候触摸到你的体温怎么办？别人和你相处的时候感觉到你没有呼吸怎么办？很多很多不定因素,这对你来说很危险。”
大热天的穿好几件衣服就是为了不让韦恩或者其他人察觉到她几乎为零的体温,坐轮椅也是为了掩饰她不能走路的问题。
做模特自然比不上呆在他身边,如果别人凶她骂她，隐忍他会心疼，不隐忍他又心惊。
万一遇到什么恐怖分子或者恋、童、癖把她药晕带走——
“我不同意！”莫霖瀚语气生硬：“这件事没得商量。”
韦恩一来就听见这么句话,顿时头低得不敢抬起了。
但不代表他低头莫霖瀚就不会点他，“韦恩，你没事别给她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你别跟着一起胡闹。”
“明白了,莫总。”韦恩将水杯拧开递给古澄玉默不吭声。
夫君……
莫霖瀚此刻已经站起身了，她须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一时间竟也有遥不可及的感觉。
“你真的想赚钱吗？”莫霖瀚不知道想到什么将椅子提到轮椅对面与古澄玉对视。
古澄玉郑重点点头。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答应你。”
“嗯嗯！”古澄玉两眼放光。
莫霖瀚扭头看了韦恩一眼，韦恩立刻识趣地走远了。
“昨晚生气了？”这件事困扰他一天了，他猜测古澄玉可能已经从韦恩那里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但他思来想去还是想解释一下，因为他发现自己忍受不了小僵尸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态度——突然觉得自己有几分渣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古澄玉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再次郑重点头。
“我昨天就是想逗逗你，但是没想到你真的生气了。”莫霖瀚诚恳道歉：“我以后不会骗你。”
虽然已经从韦恩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听莫霖瀚主动认错并解释，古澄玉心里很是高兴，她抬起小爪子轻轻往莫霖瀚脸上拍了一下，和上次“惩罚”一样，但却比上次还要轻，轻得不像是“惩罚”而是触摸。
而得到“惩罚”的莫霖瀚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只要小僵尸不像昨晚一样的态度，再多受几下也可以。
“第二个问题，你喜欢简云焱？”这个问题，他真的比较在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
古澄玉却是朝他招了招手，莫霖瀚端正坐着不动：“就在这说，别人听不见。”
古澄玉只是摇头。
莫霖瀚只得倾身靠近她，要是她移情别恋，他就把她丢给简云焱不管了！
“夫君问这句话的时候酸酸的，夫君在吃醋吗？”
小僵尸的话语充满了得意与调皮，莫霖瀚顿时有种被人戳破心思的窘迫，他直起身体坐正拿起旁边的水杯拧开抿了口水：“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都敢猜，我都差点当真了，差点。”
“是不是真的夫君自己知道。”古澄玉快速说过夫君两个字，莫霖瀚咳嗽两声，“别闹。”
“刚刚有人偷拍我们了。”古澄玉看着不远处正假装自拍摆弄着手机的女人。
“没关系，让他们拍。”莫霖瀚不甚在意。
“第三个问题，算了，不问了。”问小僵尸为什么要取神龙的发妻这个名字不是自取其辱吗？答案显然易见，因为莫瀚霖是神龙转世。
“为什么不问？”古澄玉不乐意了，身体往前倾抓住莫霖瀚的袖子：“我要听哥哥的问题！”
“就是……就是你怎么突然会想到注册微博。”莫霖瀚不动声色的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