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生烟情形如何?”
“步生烟本是凤凰一族,本性属火,现已寒气侵体,恐将回天乏术,此事应禀明天后......”
“天后定会追究此事,我们瀛洲恐怕没有安生之日了”
“那青丘又将如何?”
当得知步生烟已回天乏术之时,瀛洲的众多弟子均议论纷纷。而九天真王宫内,太上真人也陷入了一轮沉思。
一边是天界,一边是青丘,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最后太上真人抚了抚额说道,“天英去躺九重天,向天后奏明此事,同时将白夜逐出师门。”
“师尊,很多事情尚未查明......”
“天枢,我知道白夜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可白夜屡次触犯门规,且肆意杀人,如今竟然将天后的侄子给杀了,你觉得如果师尊不这样做的话,我们瀛洲还能在三界立足么?”天英义正言辞的说道,要知道她的两个得意弟子,一个已经离开了瀛洲,一个已经身归混沌。
“天枢,现在瀛洲的局势已不是当时那般,你少说两句吧,师尊自有打算。”天福拍拍天枢的肩膀,轻轻地摇摇头。
是非曲直终有定论,可有些定论无法定论,只怕这步生烟身归混沌之后,青丘与天族之间还能保持着和睦有好的关系吗?
当白夜被逐出师门之后,药师宫的弟子已倾巢而出。势必要将白夜生擒,一夜之间白夜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白夜,你怎可如此糊涂?你不仅私自放走六角兽,竟然还杀了步生烟,你可步生烟是那天后的侄子,这次你让青丘如何袒护你?”
“大哥,你就别说白夜了,那步生烟本性属火,却修炼与本体相克的法术,肯定会遭到反噬的。”
“老二,就你护着他,都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了,我先回趟青丘,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白翎身为大哥,虽然也想护着自己的弟弟,可作为青丘的大殿下,还是思考得过多,他看了两个不争气的弟弟一眼,挥挥衣袖化作一缕烟在风中消散。
“二哥,我真的没有杀步生烟,但他却因我而死。”白夜捂住自己灼烈的胸口,轻轻地咳嗽。
“你受伤了?”
白凛见状传输了一些仙气给白夜,这才让白夜的疼痛感逐渐减少。
“二哥,不碍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被瀛洲逐出师门之事了?”
“估计已经传遍三界了,你要做好准备,四海之王以东海蛟龙为主,现老龙王一死,蛟鲮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在加上药师宫那边,势必会将你赶尽杀绝,待你伤好后,我带你回青丘,在青丘的地界,就算是天界的人,也不敢肆意而为。”
“二哥,我还不能随你回青丘,再者,这些人虽然不是我所杀,却是因我而死,我一定要找出真凶,这样才能还我清白。”
“你未做过的事情,便就是清白之身,其他人随他如何议论,这天下人的议论,又何必挂心,你早已得道成仙,这道理岂有堪不破之理?你眼下身子非常虚弱,我实在不忍将你一人留在这儿,还是随我回青丘,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做打算。”
“二哥,父帝从小教育我们兄弟三人,要做个顶天立地之人,现下这些事情,皆与我有关,我定是要查出缘由,否则又如何能做个顶天立地之人呢?二哥,你相信我,我定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二哥不必挂怀,”
白凛本想再劝解一番,见白夜如此坚持,只好叮嘱了一番,便离去了。
待白凛走后,白夜一口鲜血涌出,他看着那一对木偶,看着看着就如同风沙迷了眼,眼眶红红的,心情极度烦躁与伤感,他已经让樾冀找寻簌离的下落,可簌离就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番,竟然毫无踪迹。
簌离,你到底在哪儿了?透过破旧的窗柩看着高远的天空,簌离的脸在眼前不断的放大再放大,直到自己的瞳孔再也装不下为止。
......
簌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突然发现这镣铐,会越来越紧,而那份紧致就仿佛要将她捏碎了一番。她不知道自己在仙牢关了多久,只是这座坚不可摧的地牢,却是暗无天日一般,甚至连昼夜都无法识别。在这昏暗之地,还能闻到刺鼻的尸体腐烂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