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是我害死前辈的。之后的那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将前辈困在阵中，没有把前辈全身的灵力禁锢住……前辈面对那样的危险，是不是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可是现在，前辈却要告诉我，事情不是这样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早就计划好的。难道玩弄别人的感情，对于前辈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吗？”
“我……”
谢扶清看着她的目光其实很平静，可莫名地让林殊余生出了一股子的心虚感。
片刻令人窒息的沉默后，谢扶清突然开口：“前辈四百年前，想要弄明白什么？”
林殊余别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前辈说过，因为弄清楚了，所以没必要再留下来了。那么，前辈在之前，想要弄清楚什么？”
谢扶清上前一步，看着她平静道。
林殊余手指蜷了蜷，不敢看他。
“前辈仍然不愿意回答吗？”
谢扶清目光中带着十分明显的难过。
“难道真的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前辈觉得没必要向我解释？”
林殊余睫毛抖了抖。
“我知道了。”
谢扶清声音突然有些低落。
“抱歉，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我对于前辈来说，是不一样的。抱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前辈不需要向我解释，毕竟，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不是这样的！”
身子被人抱住了。
“不是这样的！我很抱歉！”
“一直以来，都很抱歉！”
林殊余抱着他，声音有些颤抖。
“我以前很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坚持让我说喜欢你，不明白既然不是为了杀我，为什么要一直把我困住。”
“所以，我在想，你说的喜欢，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是像我喜欢阳光那样的喜欢吗？”
“后来，我好像有一点点弄明白了。可是，越明白，我就越有些遗憾，遗憾为什么我和你之间，要有这么多的误会。”
“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我其实有些喜欢你吗？我想，如果我们从头开始呢？换我来主动些，事情会不会好一点……”
“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在谢扶清的注视下，林殊余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本来就不是人类，所以死一次，对我来说，影响不是很大。”
“可是，我丢了一缕阳火。”
“所以……”
“所以……”
林殊余有些不好意思。
“我把很多事情都忘了，记忆也是最近才找回来的。而且，本来一年就可以重新化形，也因为阳火的丢失，足足拖了这么久……”
“后来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
上方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林殊余耳尖一红。
“所以，现在前辈确实是喜欢上我了，对吗？”
身子被人抱的更紧了一些，谢扶清唇边溢出一抹笑。
“虽然前辈喜欢我了，可我仍然不想原谅前辈。”
“对不起……”
林殊余脸埋在他的胸口处，小声道。
“前辈觉得我过分吗？”
“不……不过分。”
“那么，前辈打算怎么道歉？”
谢扶清步步紧逼。
“我……”
“我可以被你吃。”
林殊余闭了闭眼，耳尖红的更厉害了。
“这样，你可不可以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