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蓉西情伤未愈,借通宵打游戏来泄愤,戴着耳机缩在电脑前玩了一宿,熬得两眼通红,眼球里全是红血丝。
陆司南的电脑里没有游戏,所以她光是下载安装就折腾到凌晨一点,后来越打越兴奋,一局结束又点开始,不知不觉天亮了。
为了防止陆司南发现,她趁他们夫妻俩没起床,默默卸载了游戏,关机后拿风扇吹了吹发热的电脑,这才揉着眼睛出了书房。
她正捂着嘴打哈欠,忽然看见苏清淼衣衫不整地跑出来,一溜烟钻进了厕所。
她惊讶地指着主卧的房门没说出话,半晌才大惊小怪地问苏清淼:“你为什么穿着我哥的衣服?”
她也不想穿陆司南的衣服啊!
醒来的时候陆司南不在床上,卧室里的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
她尿急,等不及陆司南出来,只好出来上厕所。
可她整个人光溜溜的,衣服不知怎的垫在了屁股底下,压了一晚,皱巴巴的,用手一碰还是湿的,沾满了她昨晚放纵的罪证。
她懒得找衣服,眼尖瞥到陆司南的,顺手就套在了身上。
这会儿她坐在马桶上捂着脸,欲哭无泪。
冲完马桶,她脱了衣服,把头发盘成一团丸子,打开淋浴器洗澡冷静。
一幕幕就跟刻在她脑子里似的。
陆司南说她看着他的眼神真澄澈。
他手肘撑在枕头上,摩挲着她的眼皮,随后将鼻尖抵在她的脸颊,抿住她的耳垂,她的身子一下就软了。
她怔忡望着他,他用指尖轻弹她的脑门,冲她笑。
她的心一下就沦陷了。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地体验周公之礼,没想到男女的身体可以这样完美地契合。
他亲密地搂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胸脯,若隐若现的酥麻感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他没有说任何话,但探进来的手指很快便能在泥泞的甬道自由出入。
她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撕开包装,面色潮红。
他进来的一霎那,她疼得瑟缩了一下,抠着被褥咬唇闷哼。
他干燥的薄唇从她的鼻梁吻到她的唇瓣,单手拨弄着她的乌发,很快和她十指相扣。
整个过程他都密切观察着她的神色,温柔周到地摇着她这朵湖面上的浮萍。
上岸的时候她浑身都湿透了。
她疲惫地喘息着,朦胧中感到他挥开了厮磨时扯掉的衣物,抱她去洗澡。
她的手臂垂在空中,却如绑了棒槌般沉重,每一寸肌肤都渗着晶莹剔透的汗珠,但身体里的躁动和快慰都是真实的。
她记得她笑了,笑得还很甜美。
她为什么要拥有这些记忆!
苏清淼闭着眼让水源源不断沿着面颊流下,关掉淋浴器,抹了把脸,拿毛巾擦干脸和脖子,披上了挂在门后的浴巾。
舒了口气,她一鼓作气拉开门,像子弹一样飞出去,不顾祝蓉西的呼喊奔向了衣帽间。
他们的衣帽间,看得见的地方都放着陆司南的东西。
整齐排列的定制西装,不计其数的昂贵腕表,卷成环的皮带和领带,崭新锃亮的手工牛皮鞋,还有精致的袖扣。
她的物品则藏在角落里有设计感的小机关里。
这是她主动要求的。
当初她搬过来的时候陆司南还嘲笑她说,怎么,怕被西西抢啊。
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吧。
但最主要的还是藏在犄角旮旯就可以不用叠啦!
她妈没得早,没人管她像不像大家闺秀,也没人教她活成什么样才像个女孩子。
其实五岁她就会自己洗头了,平时干什么都是自己来,七大姑八大姨还夸她自理能力强,后来……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天冷了不知道穿秋裤,大雪天也只穿一条裤子,一整个冬季,一件及膝的羽绒服能穿三个月,初春还裹着大棉袄,夏天来临,上身穿短袖,下面穿冬款长牛仔裤。
有一年春末,大家一起去聚餐,朋友没什么恶意地取笑她,提醒她是要被狗仔跟踪的公众人物,她才决定痛改前非,学会了基本的穿搭。
但收拾东西还是爱犯懒。
苏昌林可能是想让她改改这些毛病,以免她遭陆司南嫌弃,一家人尤其是她自己没面子,才让她去酒店学习。
可做家务这种事情,不是学会了就能勤快去干,她的本质还是一个邋遢精。
衣帽间是装穿在外面的衣物的,她的内衣内裤袜子都在卧室里。
苏清淼苦恼地抓耳挠腮。
不管了!先穿衣服再说!
她挑了一条藏青色笼纱连衣裙换上,把浴巾揉成一团带了出去。
走到门口,她探头左顾右盼,确定祝蓉西不在附件后,鬼鬼祟祟溜进了卧室。
陆司南估计也刚洗完澡,因为她听见沾水的凉拖鞋在瓷砖上踏来踏去的声音了。
这是个盖弥彰的好时机!
她身手敏捷地翻出内裤穿上,套上长腿丝袜,接着,准备穿最难穿的胸罩。
她正把胸罩往连衣裙里塞,浴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陆司南穿着一身湛蓝的家居服,站在门口看着她,怔了怔,问她:“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苏清淼手上没抓住,胸罩从连衣裙里掉出来,在地上弹了弹。
她慌里慌张,手忙脚乱地把胸罩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