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我可找到你了。”突然,管家宗伯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看他的神情,似乎已经找寻了我许久。
“什么事情啊。”我奇怪地问道,“这么晚了。”这个时候,不要说是阖府上下,整个卞京城都应该是睡着了吧。
“大人叫你去书房呢!”宗伯搓了搓手,借以驱走身上的寒冷。
“这时候去书房。”我疑惑道,不知道大人这时候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把我叫走呢。突然我大惊,“不好,我的词!”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写出那样的惊世之语,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世界里,当然是被惊为天人了,也难怪大人会连夜把我叫去。
我转身扔下吉青,赶紧朝书房跑去,自古以来,因妒生恨的例子太多了,俗语有云,枪打出头鸟,古人的圈子也就这么大,谣言四起只会让人死得更快,在这个乱世里,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心想这一次希望不要死得太惨。
“悠悠慢点。”见我慌张,吉青连忙也快步跟上。
越到书房,我的脚步越是磨蹭,干脆在书房外面园地转起了圈。看的吉青在我身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索性双手抱胸倚在栏杆上闭目养神。害我在心中早把他骂了个十八遍。
“悠悠在了吗?”里面的宗泽想是听到了动静,朝外面喊了一声。
我见再也躲不过了,心想早死早超升吧,只好顺其自然,该来的总是无法躲避,便硬着头皮便往里进。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刘胡兰将生死置之肚外赶赴刑场,董存瑞大义凌然舍身炸碉堡,邱少云强忍火烧慷慨赴死……
“扑——啊——”我心不在焉地走着,脚下不留神,一不小心踩在了裙边上,恰好一脚正要跨过门槛,身子不稳,往前一扑,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我呲牙咧嘴,眼泪都差点下来了。吉青在一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收起那副闲散的表情,一面忙将我扶起,一面抱拳向宗泽问好。
我双颊微红,讪讪地冲宗泽福了一福,问过安之后,便苦了一张脸矗在那儿。
宗泽到是不以为是,挥手示意我到他跟前,晃了晃手中的那张纸,问道:“这可是你写的?”
我抬头一看,正是我写《沁园春。雪》的那张纸。我本来想诚实地回答,转念一想,若是他问我毛泽东是何许人也,非仰慕人家才高八斗,请人家出山,我到时候到哪里去给他变一个才子出来?事情到了这份上了,我也只好点头,心虚地承认那是我的拙劣之作了,虽然词并不是我写的,但字的确是我的啊,我也没算说谎吧。心了只希望毛爷爷他老人家在天有灵,大人大量,千万莫要和我这小女子计较。
“正是悠悠随意一写,忘记收拾了,不想老爷今天就回来了。”说话声音越来越下小,堪比蚊子,就怕他听出我的心虚来。
“哦?那你可否再吟诵一遍给老夫听听?”宗泽顿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