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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两兄弟公鸡打鸣便被叫起床,跟着父亲习武。

两人都只是六岁的小娃娃,从小被娘亲娇养着长大,起初两天摄于父亲的威严不敢有半句抱怨,可没过两天便受不住这份苦。

两人习武的第三天下午,刚刚刚结束一天的功课,兄弟二人躺在榻上,累到头发丝都没有动力气了。

“阿玉,我觉得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老大陆舜英一脸苦大仇深:“每天起的那么早,又要跑又要扎马步,虽说只有半天功夫,却比以前玩一整天还要累。”

陆舜玉内心也苦逼啊,自己以前调皮捣蛋、吃喝玩乐的好不惬意,哪像现在这样每天起早贪黑累个半死。

“你倒是说句话呀!”陆舜英见弟弟没回应自己,不禁有些急了,如果以后每天这样,一点也好玩。

“我又能走什么办法?这是父亲大人的决定,难道你能违抗父亲大人?”两句话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自暴自弃。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陆舜英仿佛是被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没办法,娘肯定有办法,爹爹最听娘亲的话。”越想越激动,立时拉着陆舜玉去往陆氏夫妇居住的山水阁。

……

却说另一边陆夫人正和吴婶在花厅闲聊,陆夫人逗着自家老爷捡来的小女娃,吴婶子却在准备给两个小男娃的夏季衣裳,如今已经将近五月,日头开始变得毒辣,小孩子长的快,去年的旧衣大半已不合身。

“你这针线做的可真细致,好看”陆夫人看着吴婶手中的伙计说,她自认为功夫能算是江湖中拔尖,也勉强够得上一流,厨艺也是绝佳,但这针线功夫着实差劲。两孩子未出生时,她也曾一时兴起要为儿子缝衣制袜,可到现在那仅有可怜的几件成品也已经被压在箱底了。

“两位少年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现又跟着老爷习武,衣服是得做的细致些,才能结实、耐穿。”吴婶子拉着家常手上的活计倒也不耽误:“咱们家小姐儿这看着刚满月却是个懂事的,不哭不闹的比别家孩子省心多了。”

“是啊,这小娃娃我看的欢喜,原就想再要个女娃娃,可这女子生产就好比去了半条命,现在倒好,不用受罪就叫我捡了个现成的女娃娃。”说完又亲香了陆舜华的小脸:“我那还有一匹朱色丝绸,小娃娃穿最是喜庆可爱,你做完这两件找香珠去取,给华儿也做几件夏衣。”

陆家虽家资颇丰,却也讲究勤俭持家,家中每人每季至多只做一件丝绸衣裳,在重大节日是穿着,现在却要给个刚刚满月大小的小娃娃做几件丝绸夏衣,不可谓不重视!

“夫人可真是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吴婶子还没说完便听到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抬头看了陆夫人:“听脚步声像两位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