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掉那一魂的后果,显露了出来。
我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在衡秋山,也不知道我师父他们是如何周旋,竟将我直接带了回来。
我心里也知道,这其中必然付出了不小代价的,后来才知道,竟是以那样的式。
我醒来后,柳盏台的庭院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八年,这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被我当成了家。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肩膀,起身推开了窗户。
窗外的辛夷花开了一树,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将长长的台阶铺了一层花瓣。没想到我师父竟站在树下。
我开窗的动静惊动了他,他回过头看向我,面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具体的表情,只是他穿了一身平日里很少穿的白衣。
素服宛如丧衣,我看着那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叫出一句师父来。
他伸手,
给这座房屋加了一层禁制,我抬头,看了一眼那闪闪发光的屏障,握紧了窗台,睫毛颤了颤,垂下了眼梢。
“师父既然不放心,何必费这功夫,将我投进那水牢即可,任我插翅也难逃。”我觉得我有些不识好歹,只是这些赌气的话就这么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他站在树下,
终于开口跟我说了重逢后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出乎意料的一句问句,他问我:“你的剑了?”
语气那样平常,
就像是从前那样从外面回来,问我吃过饭了没有般。
我愣了愣,
一时下意识反手向身后挂剑的地方摸过去,手伸了一般才反应过来,自从三年后醒来,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风涧潋华”了。
我手蜷缩了一下,才咬了下下嘴唇,小声道:“我、、、、弄丢了。”
说完后,
我低下头去看窗台上的落灰,去看那不知名昆虫丢下的半截翅膀,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甚至想关上窗,来逃避这一刻。
当初师父把这把剑交到我手上时,虽然没有多说过什么,但是我从向来八卦消息最灵通的师妹那里得知,这把剑是唯一一把师父从衡秋山外带回来的剑,经过衡秋山工匠的再次锻造,才成了后来的“风涧潋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