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单转身,在罗姣好奇的眼神中,在展示柜中取下一串高挂起的了珍珠手链。
每一颗都是正圆的,直径也都超过10厘米,品相色泽都是极为完美的。
阿单将手链递给罗姣。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了,你就可以去寻她了。”
语毕,阿单歪了歪脑袋,“找一个人,难不倒你吧?”
“找到了后呢?”罗姣试探的问了声。
“她看到这串手链便会明白的。”阿单回了她,却也像什么都没说。
罗姣默默点头,没有因为阿单突变的态度有所抱怨,她吃力地从沙发上起来。
“我现在就去。”
因为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是对等了,只不过一个是债主与欠债人。
蓝眸将罗姣勉强的模样收入眼底,“既然你如此积极,那么我就留你下来养伤了。”
刚还发了善心的阿单就开始扫客,“毕竟我这里还是要做生意的。”
“我明白。”
女人摇摇晃晃推开门,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她缓了一口气,快速消失在门后。
罗姣走后,阿单轻轻抿了一口茶盏,其实她刚才也不是随意说说,一会的确会有一位客人拜访。
估摸着时间,阿单将茶盏放下,朝门口唤了一声,“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重新进入这家古董店的男人脸上少了几分血色,像似受了重伤一样,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凝视桌上另一杯早已凉了的茶水,怒极反笑。
“你很好。”
阿单晃晃脑袋,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
他的声音阴森森,含着点点狠辣,“敢问老板,刚才在这里的是谁?”
“自然是生意上的客人。”伸手抚了抚善有余温的杯盏,阿单从容不迫答。
“什么客人?”男人极力止住想要将眼前这位女士砍死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问。
“那就不方便告知先生了。”
阿单顿了一顿,毫不在意刺激一头正在恼怒之中的狮子,“毕竟,属于商业机密。”
瞬间整个店铺的温度都要下降了几度,男人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你确定吗?”
为何不确定?
阿单抬起头面对十分高大的男性,在他往自己的方向跨了一步的时候,轻飘飘从嘴里吐出了一句,“先生,为了您自己考虑,我建议您还是站在原地微妙。”将男人营造出的压抑气氛冲的一干二净。
“嘶。”
男人俊朗的脸白了红,红了黑,伸手一摸,咽喉处不知被什么东西所刮开了一道口子。
口子不深,不大,流出的血液也不多。
只不过这抹红色,染红了一件东西。
手指顺着那东西抚过,在他指腹之下,出现了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线。
指腹轻轻一压被血染红而显现出的线,灵敏的耳朵仔细倾听。
空气中有极为难察觉的声响,在他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这家古董店有无数可以杀人与无形的丝线布置着。
古董店老板那一句让他站在原地,可不是开玩笑的。
若是他不顾脖子这道头发丝一样细的伤口,非要从古董店老板那里问出罗姣的踪迹,怕是下一秒就人头落地了。
可男人还是无法得知,这些无形的丝线是一直就在这里,还是刚才自己露出恶意的时候,瞬间出现。
因为那个时候,古董店老板正收拾桌上已经凉的茶盏,男人并没有看到她做了什么。
他此刻也不敢后退,谁知道,自己的后面,是不是也有许多自己看不到的丝线。
就如阿单所言那样,呆在原地。
只是男人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藏怒意,不过面上还是看不出来差别。
别人高不高兴,阿单可不在意,只要自己高兴就行了。
她将手上的活干完后,才有心思放在男人身上。
“来者是客,先生是否愿意做我的客人?”
她伸手摸了摸展台上一只孩童大小,样貌精致的人偶。
穿着一袭古装的人偶在阿单的抚摸下,眼中闪过幽幽冷色。
男人看不到其他丝线,但他看到划破自己脖子的那根丝线游龙般退去了。
眼眸随着那根细细的红在空气中快速穿梭,男人看到古董店老板刚摸过的一只人偶衣服上多了一抹红色。
男人染红的那一根丝线在人偶身上的马面裙上织了一只红色的锦鲤,栩栩如生。
那弄伤自己的丝线是来人偶?
男人多看了几眼人偶,发出讽刺一声,“客人?”
随后嘴角擒着一抹冷笑,“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毕竟我这卖的都是无价之宝,没有些布置,我一个弱女子,怕是守不住这店。”
“她是不是在这里买了东西?”男人直入主题。
阿单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轻说:“如果客人看不上我这里的……”
“不,你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买在我之前与你做了交易的那个客人的一切!”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倚在椅子上风姿卓越的阿单。
阿单很美,她的美是超出性别的,所以在最初,作为女性的筱筱也会迷失在她容颜里。
但男人的眼睛里不含任何□□,甚至连欣赏的目光都没有。
阿单捂嘴一笑,更是风华万种,“那恐怕客人你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