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三年前,我一觉醒来,失去了一年的记忆。
我本应在衡秋山,
却醒在北边的一座山脚下村庄猎户家中,照顾我的农夫什么也不知道。
只说半月前,一个女人花重金将我送到此地,托付给他们照顾,说我若是醒了,会自行离开。
我问那女人身份长相,
朴实的农家人一问三不知,竟连那女人穿的什么颜色衣服都说不清。
我脑子里的记忆,只停留在一年前,我过生日那天。
所有师兄师妹都回了衡秋山,还带回来了不少玩意作为礼物。
连师父都难得没有逼着我用功,放了我半天假,随着小师妹们下山去玩儿。
虽说我是寿星,
但那次下山我被一群看似如花似玉,实则凶如豺狼的师妹们缠着做了好一番冤大头。
我看着自己腰包里的银子,仿佛像石头一样不值钱,一把一把往外抓。
去的比东流水还快。
我心里实在心疼,但但抵不住师妹们,左一声师兄,右一句落哥哥。
最后只好将不足的赊账挂在了师父账上。
我不敢想师父看见这一串账单时候的脸色是如何的,想来想去,还是面子重要,就算挨打,大师兄的做台面终究还是要保一保的。
最后,
我喝的一塌糊涂被抬回了衡秋山,那些小家伙们企图将我悄悄送回去。
一群人架着我胳膊脑袋腿儿正蹑手蹑脚往里搬时候,我师父就来了。
一群喝的也不少的小子们,就像嗅到了猛兽的气息一样,散如鸟兽,夺门而出,脚底抹油。
我就直挺挺的被扔在门槛边上,抱着柱子,睡的呼呼。
我被他冰凉的头发扫过脸颊的那一丝冷意和痒挠的睁开了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