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不排斥歌颂的歌曲,歌颂什么都有好歌曲,但他排斥比较空洞的歌颂歌曲,他很不喜欢既没有精神内核,也没有感情基础的歌颂歌曲,就跟他讨厌现在的那些爱情歌曲一样,一些歌手拿着收音器就在那“啊啊啊,我对你爱的死去活来”,那不扯淡呢么。
所以他对思云格尔勒的这首算是新歌的歌曲打分不高。
“很不好意思,你又让我找到一个找选手毛病的扣分项。”关荫拿着话筒说,“如果你是尽情歌颂农村,歌颂农民,歌颂这片广阔天地,那你这首歌也算是成功的歌曲,但你,或者你的词作者没有突出这一点,尤其重要的是,你和你的词作者太贪心,既想歌颂壮丽农村,朴实的老乡亲,又想反映一种对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下来摔化苦旅,但没体验过庄稼汉苦旅,这一点我没发言权。”秋雨老师坦承,“也不能说没体验过,但基本上都是走马观花,没走心,所以记忆根本不深刻,很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我的胳膊没有被麦芒扎破过,双脚没有在稻田里泡一天泡的双腿酸疼过。”
所以啊,上山下乡对现在的文化人来说极其有必要。
“歌曲要选好一个重点,你越想各方面都照顾,越是各方面都照顾不到。”关荫再赞扬,“不过,歌词想当然了一些,曲调还是不错的,选手的表达方面,应该说,比你的第一轮第二轮表现要好的多,很难得的进步,只希望不是在舞台上表现的进步,努力吧,争取打败那两口子,就没见过两口子组团来欺负人的。”
一群人对他侧目而视。
你说,你带着你家两个天后来欺负人这又咋说?
“说了这么多,你不唱两句?”景姐姐挑刺儿,“没少听你哼哼唧唧唱‘我们农民有力量,农妇山泉还有存粮’,你光吧在这说,你倒是把你的理解亮出来啊。”
关荫反挑刺儿:“你们天后不是组团去体验过农妇生活嘛,舞台给你们。”
宋莺儿助拳:“我们连半吊子农妇都不是,还是你来,要不然,光看你在那炫耀你有几亩地这怎么行?”
“对对对,唱两句。”赵姐姐回头鼓励,“别怕,我不会说你眼高手低。”
“先把这纸巾拿回去行吗?”关荫赶紧把湿纸巾往前塞,“上学那会你欺负我就算了,我,现在五星,五星懂吗?”
“对对对,你五星,你一线,你倒是唱啊。”赵姐姐立即不继续这个话头。
那咋回事?
景姐姐轻描淡写表态:“我看说说上学那会儿也无妨。”
才怪!
“那还能咋回事,到了秋天冬天,穿个带帽子的外套,帽子戴不戴无所谓,反正里头肯定得放好塑料袋,回宿舍肯定发现里头扔满了瓜子皮。”关荫很不忿,“合着我还有倒垃圾专业满级的技能啊?”
天仙儿连忙缩脖子。
这事儿她也干过,不过是偷偷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