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早起到片场的时候，就感觉卓超群脸色不对。
臭着一张脸，逮谁骂谁。
仿佛一夜之间，昔日那个暴脾气的卓导又回来了。
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两场戏拍完，秦夜确定无疑，有人招惹卓大导演了。
除了秦夜，其他演员都被骂过不止一遍了。
演员演不好被骂那挑不出毛病。
摄像师跟慢了一点儿，被骂似乎也问题不大？
可连道具师化妆师都莫名挨了一场骂，这就很冤枉了。
往日轻松欢快的片场转眼就变成了追悼会现场，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唯恐战火燃到自己头上来。
午休时，秦夜捧着两份盒饭，寻到了监视器前的卓超群。
身旁，同样捧着盒饭的小助理瑟瑟发抖，看着迎过来的秦夜，差点儿喜极而泣。
“卓导……”
三两下收拾好旁边的小桌子，秦夜把两份盒饭打开，递了双筷子过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还是秦夜。
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卓超群还是接过筷子坐了下来。
静默的吃完了饭，秦夜收好饭盒递给一直畏畏缩缩唯恐卓超群有什么吩咐找不到人又开骂的小助理，笑着问道：“什么事，惹得您这么大动肝火的？”
卓超群脸黑黝黝的，“秦夜，我对你虽然算不上提携之恩，但是对你也还算不错吧？”
秦夜点头。
卓超群气哄哄的说道：“人活脸树活皮，做人就要言而有信，才能顶天立地的活在这世上。将来有一天，你就是红出宇宙去了，答应过别人的事，也一定要做到，知道吗？”
秦夜：……
再度点了点头，秦夜：“卓……卓导，您，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