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清楚……也许吧。”青葙敷衍着，此刻她没什么心情聊天。她一面照顾着宁小白，一面在想赵一城送穆离春回去这一路会发生什么。
她估计直到他送她到家，穆离春都会死拖着他不让他走。一城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穆离春那样的性。感火辣，又是与他有过亲密的前任，而自己却是那样一种状况，这关乎人性，对一个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考验折磨……
青葙越想越心慌，联想到一些不好的画面，几乎不敢面对。
但是刚才的状态，还有某些情况，即使今天没遇到，以后也会相似的境地，只要她身体结冰的问题没有解决，这对他和她都是种日久的痛苦考验……
现在，她只能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
当他在她这么难的时候，在知道她所有的光鲜都是假的情况下，他仍选择对她不离不弃，青葙怎能不在任何情况下都对他无条件信任？
“年轻人失个恋能有多大的事？醉一场哭一场，过阵子有了新朋友也就好了。其实，人生中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司机大叔又说。他见青葙一路面色沉重的沉默，以为她也是受了朋友失恋的情绪传染，好心开导。
青葙微微一笑，算作回应。
的确，人生除了生死都是小事。道理都懂，但若让她从此失去一城，那不跟死没区别，可能还不如死吧。
很快到家了。青葙扶着宁小白，将她拖进浴室，在她半醉半醒的状态，逼她洗了澡，助她收拾妥当，又给她喂了热茶，安排好入睡。
一城还没回来。青葙背着一床毛毯坐在沙发上等他。
开始拿手机刷微信朋友圈，接着刷视频网站，看了一个又一个短视频，一城仍然没回来。盯着手机屏幕太久，青葙感到眼睛刺痛难忍，于是闭目休息一会。可能太累了，又喝了酒，她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不知道睡了多久，青葙被开门声惊醒，一看手机时间，凌晨两点半，她的心沉了沉。
“亲爱的，你怎么在沙发上睡，小白呢，她睡了吗？还好吧？”赵一城见到沙发上卧着的青葙，走了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青葙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那是穆离春今天喷的香水味道。她的心里一阵刺痛，低下头含糊的吱唔了一声。
一城观察着她的表情，“对不起，宝宝。回来晚了。我本来一把她送进屋就要走，但是她又哭又闹，死命拖着我，邻居都被她惊出来了，我只好进去。然后她说她害怕睡不着，让我陪着她等她睡着了再走。我没办法怕她闹，只好在那待着，然后没想到她一直没有睡着，找我不停的说话，说了很久，一不小心就到了这个点。”
他说了那么多，青葙没有吭声。
赵一城解释着，叹气，“我本不应该送她。早知道让你去送，我带小白回来。”
“时间好晚了，都去睡着吧。”青葙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回自己的卧室。
等她走到门边，听到赵一城在身后说，“青葙，你没有生气吧？”
青葙一愣，背僵着，没有回头，“没有。晚安。”
有些事不能去深想。
青葙累极很快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听到一阵手机刷屏的动静。青葙睡眼惺松的睁开眼，看到宁小白披头散发地坐在床头，百无聊赖地滑着手机。
“什么情况下你？起这么早？”青葙不敢相信，眼前是起床困难户宁小白。
“大白白，我昨天是不是又喝醉了？”宁小白问。
“还用问？”青葙没好气，打了个呵欠。
“我是不是说了很多话。”
“是。又怎样？”
“我都说了些什么啊？”青葙又打了个呵欠。
“是说了很多糊话，但是听不大清啊。你都醉成那样了，哪能说清楚话。”青葙想了想，“好像有提到姜泽，你能告诉我，那天在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也没什么。”宁小白脸一红，“我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在他趴在病床边还没睡醒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出院了。”
“……为什么？！”青葙惊得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