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寂静的大客厅里,向楼上一望,渺歌主卧的门虚掩着,估计他又在房里看书打坐,或是发呆酗酒。
她想了想,将手机调成静音塞到沙发座椅后面的缝隙中,然后一边往楼上走,一面将随身的挎包翻得稀烂。
“渺歌,你在家有看到我的手机吗?”江闻页问。
“没有。”渺歌确实在闭目打坐,眼也没睁。
“那就奇怪了,也没在办公室,没在车里。糟糕,很多重要的资料都在里面。”
“你再在房里找找。”
“嗯,你得空了也帮我找找。”
江闻页在房间里爬上爬下,翻来覆去。
“还没找到吗?”渺歌从打坐蒲团中抬起头来,拿出手机拨出江闻页的电话号码,然后将手机放在一边,屏息侧耳聆听。
“应该就在楼下客厅里。”他淡淡的说,“你到沙发或者书柜茶几篓里看看?”
“你怎么知道?”
“我感觉到震动。”
江闻页愣在原地,她是真的感觉到了震动。她很快下楼,从沙发间摸出手机。
“是不是在?”渺歌出了卧室,站在二楼的栏杆前,俯首问。
“真的在沙发里,掉进靠垫后面去了,一时没看到。”江闻页晃着手机,冲他笑笑。
江闻页不止震动,还有些兴奋、心慌。多年来压抑的不定时炸弹,仿佛找到了解除牵引线的窍门。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在,立即给青葙发出短信息,“我考虑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商讨方案。”
“好!”
青葙才到家没多久,便收到江闻页的回信,她开心的告知同在沙发上追剧的宁小白,同时拥抱了正在练体能的赵一城,“亲爱的,多亏你的建议,谢谢你!”
“为什么警察哥哥有抱抱,我没有?!电视我不看了!”宁小白竟然吃醋。
青葙和一城哭笑不得。青葙只得回过头再去抱她。
“迟了!不食嗟来之食!”
“……”
翌日,穆离春有饭局,赵一城一直心生愧疚,想为青葙的事出点力。于是,青葙、一城,宁小白,带着蹦蹦,与江闻页约在山顶茶楼商量怎么说服渺歌。他们都清楚以渺歌那样有点自傲又有些自闭的人,想要将他拖出来,加入到他们的组织,实在不容易。
“你们每个人说一项能吸引他的点或者其它的典型特点。”赵一城提议。
“他喜欢看书。”青葙说。
“他喜欢学习钻研,有挑战性的事物。”江闻页说。
“感觉他不太能和别人走近,比较排斥新朋友……”宁小白说。
“他容易沉迷。本质上还是很纯真的人,有时候他会陷进演过的戏中剧情里,看过的特别煽动的书里,一段时间都走不出来……”江闻页又说。
大家在说,赵一城拿笔飞快的在本子上记关键字。
每个人说上几轮后,他总结道,“通过你们对渺歌的印象与评价,概括起来,他是一个比较注重追求精神内涵的男演员,文艺、感性、细腻,热爱阅读与学习,同时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像活在云端,有些自闭,不接地气,这样的人会喜欢浪漫、惊奇……”
“嗯,所以呢?”宁小白天真的发问。
“所以,我们要为他导演一场戏,一场专属于他的戏。”
“导戏?这个盘子是不是铺的太大?”
“给演员渺歌导的戏,就是要盘子大,故事要炫要曲折。”赵一城合上速记本,自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