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拼尽全力,在受限的酒店房间里内,以一敌八,一个人对一个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团队,上窜下跳,左右前后都要防备,缠斗得很是辛苦。半个小时下来,她全身上下,已经挨了不小拳打脚踢,估计青紫连片。
她咬着牙,感觉这样一直打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开始动脑子,不能全凭武力。
她一边与他们对打,一边观察,发现最右边的那个相对较小的矮个子,每次出拳就属他最着急,最狠,一看就是个急不可待的暴躁性子。
先将他惹急!
青葙心思一动,首先瞄准了他,趁他上前时,也不顾防守其它方向的攻击,一个劲地对着他鼻子就砸上几拳。那矮个子被砸得眼冒金星,怒从中来,顿时也顾不得整个团队在作战,刚退下又冲上前猛打青葙。
青葙抓准这个机会,一脚将他踹晕在地,半天爬不起来。他身边的两个人见到他倒下,一下子有些心慌,青葙又看准了他们的慌乱,将全部精力功夫用来对付他们,很快他们又被放倒。
顿时,八个去了三个,青葙以一对五,轻松了许多,再按照刚才的方法,动脑子,观察找准每个人的破绽,有勇有谋地将剩下几个一一放倒在地。
等八个专业打手全部倒下,她也精疲力竭了,努力撑起一点精神,重新将沙发的穆离春拉了起来,扶在肩头。
“小心!”
突然,半晕状态的穆离春睁开眼睛,大叫一声。
青葙猛然回头,看到那个油腻的台湾腔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拿起一把小水果刀朝青葙背后刺来。
眼看青葙闪躲来不及了,“砰——”
一个金属烟灰缸重重砸在了他在脑门上,一行鲜血从他前额上流到满脸横肉上,他一双眼滴溜溜的转成了斗鸡眼,然后重重地栽倒在地。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是穆离春一边惊呼一边拿起烟灰缸砸晕了那个猥琐男。
青葙正打算给穆离春一个感激的眼神,她眼睛一眯,又瘫软在她肩头。
她无奈的叹气,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将穆离春带下楼。
出了酒店,打了车,坐在出租车里,她总算松了一口气,给宁小白打电话问了穆离春家的详细地址,“你最好来一下,同时帮她叫个医生,她现在出了点事。”
“啊?李莫愁咋啦?你不是在见那个星探莫吗?怎么和穆离春又在一起?”宁小白在电话里又是十万个为什么。
“一言难尽。总之你最好快点按我说的办。”
“我马上来。她有一个私人医生。以她这么自我感觉好的人,赚一百万,总要摆一千万的架子,什么都有。”
“那就好。”
青葙带着穆离春回到她家时,宁小白也带着私人医生等了电梯口,三个人一起将穆离春扶上了楼。
宁小白看到晕睡的穆离春狼狈的样子,再看青葙也是一脸疲惫,震惊不已,悄悄在青葙耳边问,“她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嘘——她清醒着,只是没有了力气。”青葙轻声回,宁小白立刻噤声。
穆离春的房间非常之大,一个百来平的房间被打通前一室的单身公寓,超级大的落地窗观景阳台,地上铺着白色的羊毛地毯。
房间的装修也极尽豪华,几乎每个小物件都是数一数二的奢侈品牌。
又大又豪,但是很乱。无论是堆满化妆杂物的桌子,还是散乱着五颜六色各种场合穿的衣服的床、沙发、椅子,以及地上倒着的几个空红酒瓶,无不显示着房屋主人状态的糟糕和心乱。
青葙打量着穆离春的房间,心想“房间如其人”的说法不无道理。
“是被下了一种强力的春。药。”穆离春的私人医生是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妇女,她给穆离春做了检查后,没有表情的说道。接着给她开了药,让宁小白跑腿给她买了,喂她服下。
“休息下,明天应该就没事了。”私人医生交代好,就走了。
剩下青葙、宁小白与穆离春沉默相对。
宁小白有一肚子兴奋的八卦想问青葙,但是她听青葙说穆离春实际上是清醒的,她又不敢开口,只好努力忍着,万分辛苦。
穆离春吃了药后,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换了睡衣,躺回到床上,没过多久就想起了轻微的鼾声。私人医生给她开的药有点安眠的成份。
宁小白看看她,再看看青葙,皱着眉头问道,“要不我留下来你陪她,你先回家?不然你的警察哥哥会着急吧?”
“没事,我刚给一城打了电话,说今天晚上你有事要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