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一口水呛了出来,怒目瞪着宁小白:
“什么‘三不’和‘一不’?请说地球话好不好!还有什么‘下半身不行’,小白白你用词能不能这样难听?”
“这不是难听。这是生猛直接,让你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有清醒的认识。”宁小白抢过青葙的茶杯,拿出纸巾,慢条斯理的给她擦净身上和桌子上的水渍。
“好了好了,我已经很清醒很难受了。现在不知道怎么办。赵一城让我有什么难处都告诉他,我是有难处,但是我也不知道这难处到底来自哪里,我该怎么说?”
“你这种情况,除了我,和其它人怎么说,别人都会将你当神经送进精神医院吧。”
“呜呜,小白白救我!”青葙哀嚎一声,扑进宁小白的怀抱。
“别怕,别怕!有我在!大白白,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宁小白大刺刺地拍着青葙的背,“现在我们当务之急,先找出病因,再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的。”
“嗯,我也知道,只是现在无从下手。”
“那个啥外星飞船还有联系过你吗?”
“完全没有啊。自从那晚改造过后,再无音信。”
“你去你外婆老家那找找看呢?”
“我有几次放假去找过了。自从我变了样,和我爸妈只通了电话都没见过面,倒去了我外婆老家几次,不过都没有再见到一点外星飞船的踪迹。”青葙一脸苦闷。
“这就难办了……”
任宁小白平时鬼点子多,但面对青葙这一大难题,也束手无策,只得用“暂不要太着急,事情总会有转机”之类空泛的话先安慰青葙一阵。
“没有性生活的都市大龄女性是可怜的。看你可怜,中午我请你吃大餐去。”
青葙又一口水差点和着老血喷了出来,再次怒视宁小白,“又来扎刀!”
宁小白做了个鬼脸,“一句话,吃还是不吃?温馨提示下,姐平时可抠门惯了,得把握好宰我的机会哦。”
“吃!”青葙不假思索,咬牙彻齿地吐出这一个字。
青葙一说完,宁小白电话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显示,立刻对青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李莫愁!”
接着,换上乖巧甜腻的声,“喂,穆姐姐……好!好的……我马上到!”
挂完电话,换宁小白换成一张苦瓜脸,“穆离春让我立刻滚到她家里去!”
“太没人性了吧,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是啊,说好的休假啊。但是今天顶班的那个小助理,总是搞不清楚她喜欢的沙拉原料,我先手把手带她去采购一趟。乖乖,你稍等我下咯,咱们晚点再吃饭,家里冰箱有吃的,你先随便吃点填下肚子,我走了!完了电话呼你!”
说站,宁小白便像一阵风似的拎包出门。
青葙现在心情烦闷,宁小白一走,她更不想一个人闷在房里。寻思着她家离影视基地近,干脆去基地转转,指不定碰上什么大明星在拍戏。她喜欢基地那些或夸张或复古的拍摄场景,行走在其间,总有时空交换的错觉,很奇妙。再加上现在她有工作证,进出方便,于是她心中一想,下一刻,便来到了云城影视基地。
她在一个人造的峡谷间,观摩了两个替身演员在空间持刀剑“噼里啪啦”挥舞了一阵,电视里播放出来的空中炫酷对招,在现实里只是两个人被威亚吊在半空,滑稽的手舞足蹈,中间相隔一米多远,边剑尖都没碰着……
青葙又看过一个抗日神剧的土砖房屋里,八路与老百姓正相处融洽,再经过一个歌舞升平的旧上海戏台,兜兜转转,又转到了自己曾工作过的民国戏布景里。
怎么又转到这里来了,青葙正郁闷自己真是有受虐的工作狂倾向,休息还到工作地来。忽然间听到里屋传来软糯好听的男子声音,说着英文,
“Icanritenostatelyproem
Asapreludetomylay;
Fromapoettoapoem
Ioulddaretosay。
Forifofthesefallenpetals
Oncetoyouseemfair,
Loveillaftittillitsettles
Onyourhair。
Andhenindandinterharden
Allthelovelessland,
Itillhisperofthegarden,
Youillunderst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