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城看着青葙,他本来想今天值班与青葙好好约会,没有料到酒吧里碰上穆离春那么一出,现在可能是因为穆的插曲,青葙陡然态度变换,心致恹恹。
他试图挽回气氛,但见青葙态度坚决认真,只好将车门锁打开,“晚安!好好休息。”
青葙淡淡一笑,迅速下车。
“青葙,明天下班我去接你。”赵一城开车离去前说道。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青葙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渺歌很快出院了,姜泽开着江闻页骚包的玫红色跑车送他以及陪着他的江闻页回去。
“看你最近情场失利,正好我也想多陪下渺歌,跑车再借你开一阵,辅助你的追妞必杀计,肯定有成效!”扶着虚弱的渺歌下车后,江闻页将跑车钥匙抛给姜泽。
但是姜泽拿着车钥匙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又抛回给她,“哎,最近看上的妞比较有个性,嫌弃跑车太高调,我还是开我那辆小破车去追她比较靠谱。”
“哦?看到这个女孩子比一般的小妖精道行深,难怪你五迷三道的。”江闻页笑,不再管姜泽,她知道他送回他们,又会打车折回到酒吧一条街浪完下半夜。
进屋,渺歌便躺回到他那张纯白色的大床外。床正靠落地玻璃窗边,窗外都是城市里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房间里是个由几个房间打通一百来平的的大通间,黑白纯色,家俱也是简约风格,除了几幅同样为黑白色的抽象画,以及镶嵌在整面墙内的大书柜,没有一点软装的修饰,清冷空旷。
渺歌的家,江闻页来过许多次了,他一点没将她当外人,倒头就呼呼大睡,英俊的脸上,苍白而疲惫。
江闻页走过去,扯过他身下的被子改盖到他身上,坐在床边上端详了他的睡姿片刻,便回到书柜和书桌旁边,帮他简单收拾上有些乱的桌面,散落着几本未看完的夹着书签的厚装书、几张有些年头的珍藏电影原声碟,还有几个白色的小药瓶。
做完那些,她熟门熟路的打开一旁的柜子,抱出一床米白色的羊毛毯,躺到沙发上给自己盖好,入睡。
录影棚里,穆离春正在大发脾气。
“说了多少次了,这个时候我要那把半圆弧的,上面雕着睡莲的木梳,不是这把长条形的尖头的。梳子我早上用习惯了尖头的,换其它的不舒服!”
新上班第二天的助理小姑娘苦着脸,在她眼里,几十本梳子大同小异,
但是穆离春早上要有尖头的,下午要用圆头的,中间换装又是其它的要求,固定的形状、花纹,不同的梳齿大小、间距、长短,包括木梳的造型都要有讲究,她哪记得那么多。
“穆、穆姐姐,梳子只要梳出漂亮的头发就好了,又不直接挂在头发上,形状是半圆孤还是长条形,花纹是睡莲还是百合不影响吧?”助理小妹期期艾艾地说道。
“嗬!你还教育我来了?你是我的助理,还是我是你的助理?”穆离春将新助理新拿过来木梳不满意地扔到一旁,不再配合换装。
新助理可能刚入行不久,又是刚毕业的95后,没受过这等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
穆离春看到她这幅模样,更加心烦气躁,当即尖着嗓子大声叫道,“花姐!花姐!”
她的经纪人花姐此刻正在后台忙碌,听到穆离春这般尖叫,大感大妙,立刻一脸诚惶诚恐地跑出来,“穆穆!我在呢!我在呢!”
“花姐,看你这招的是什么助理?脸上挂的那什么恶不恶心?是嫌我每天演戏点眼药水还不够累吗?”穆离春黛眉倒竖,指指新助理的泪脸,瞪着花姐。
花姐立刻道歉,“对不起,穆穆,都是我的错。其实这个助理是我们公司的实习生,刚进来没几天,让她暂时顶顶岗。你的助理正在招呢。听说明天有个经验丰富的机灵丫头要来面试,到时我们再好好审查下。”
“真受不了。不管怎样,每个新助理过来,我要先试用一个月,合格的再正式用。”
“一直都有试用期的。”
“我要用我的标准试用。”
“都听穆穆的。穆穆别生气,你看你的颜值是一百分。这一生气就只有99.99分了,影响多不好?”花姐好说带哄,总算让穆离春平静下来,她再一个眼色,新招的小助理立刻退了下去,与其它的助理换班暂时顶替上来。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姜泽不便总是去打扰青葙,只是时不时地在她面前晃了晃,有时拿着茶杯,从茶水间特意绕到她跟前打了个招呼;有时拿着手机,一边通电话一边从她面前经过。白青葙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一本正经地坐着她的工作,画着小Q人。
终于盼到下班时分了,姜泽急不及待地想出去约青葙,不巧被一个客户电话缠了几分钟,等他从自己的办公室出去时,目光梭寻一圈没有看到青葙,对上一干同事挪瑜的目光。
“姜总,你是在找青葙老师吗?她被人接走啦!”
“什么?”
“还是一个好帅的大帅哥接的哦!”
同事不忘火上浇油,姜泽郁闷不已,跑回自己办公室,打开百叶窗向下望,一直盯着写着楼大门口半天终于看到青葙熟悉的身影,她的身边果然走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那个男人……不就是特警赵一城?抢我看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