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艳玲握着手机在房里来回走着,按道理那些人早就应该打电话给她,可现在已经晚上了,半点消息也没有。
难道是失败了?
不可能!她明明调查过那个小孩每天是由顾家的一个司机接送,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司机?
这时,宋城刚从外面推门进来。
“城哥,你回来了。”白艳玲微微惊愕,今天他比往常早回来。
自从公司倒闭,他又被骗了资金后,宋城倒也没有再喝酒,但是每天都会出去。她刚开始以为他在外面养了其他女人,直到有一次跟踪下,她才知道原来宋城是跑去赌博了。
宋城松了松衣领,脸容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一向保养得宜的挺拔身姿已经微微塌下,有点弯曲驼背。
“有现金吗?”他直接开口。
“早上我不是已经给过一笔钱你吗,怎么现在又要了?”白艳玲有点错愕,随即皱眉,“你是不是都输了?城哥,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境况跟以前不一样了,经不起大手大脚,更加经不起赌博。”
宋城烦躁起来:“输输输,你别整天说这个字行吗?什么好运都被你念叨没了。少废话,把钱拿来,以往老子给你花的钱可是上千万,现在我问你拿一点钱就这么多意见?”看见白艳玲没动,他直接走过去翻抽屉。
白艳玲赶紧拦住,“不可以,城哥,家里的钱不多了,还要留给两个孩子将来用的。”
现在家里的钱只出不进,根本禁不起花费。以往几人都是习惯大手大脚奢华享受的生活。吃饭随随便便一餐都是几千上万的,带着是名牌最贵的首饰,衣服穿的也是高级定制。可是现在的生活,虽然比起小康之家还是好很多,但是耐不住有一个吸.毒的女儿和一个赌博的丈夫,再有钱也会挥霍完。
她不能不为将来做打算,白家那边是靠不住的,蛮说她想借钱,现在就连大门也难以踏进。知道她把白氏股份卖掉后,白君山他们对她已经无所顾忌了。
宋城不想再听她废话,冷着脸,直接一手把她推开,“滚开。”谁知,用力过猛,白艳玲措不及防,跌倒在地。
他回头看了一眼,眼里毫无怜惜和自责后悔,直接翻找抽屉,发现只有一些现金,他直接捉起一叠塞进衣袋里,又觉得不够,拿过一旁的手袋翻到里面的东西,发现了银.行卡,他随即捡起就往外走了。
白艳玲看着宋城陌生的背影,泪眼婆娑,这就是她从顾静手里抢夺过来的男人?
当年,她是在酒吧认识的宋城,他俊朗,风度翩翩,温文儒雅,酒精的作用下两人发生了第一次关系。本以为只是一场逢场作戏,可她不小心怀孕了,还被老爷子发现,因为已经过了堕胎的最佳时期,她只能选择嫁人。
在老爷子的调查下,她才知道那晚的男人叫做宋城,不仅有妻女,还是农村人。这样的条件根本配不上她白艳玲,可老爷子却破天荒地赞成她跟宋城在一起。
后来,她去找了宋城,本以为他的妻子是一个农村妇女,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她在远处第一眼看见顾静时,一种从来未有过的自卑油然而生。顾静美得根本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皎月般纯洁的脸上带着的那种高贵,淡然让她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妒忌。
再后来,或许出于较劲的心理,她跟宋城厮混了很长时间,才终于从顾静手上把他抢过来。她本以为会看见顾静失态发疯的样子,可惜没有,对方依然是以那种高高在上,一切淡然的神色看她,那也是她最嫉恨对方的原因。
顾静难产死了,她跟宋城相亲相爱在一起了,这本应是一个很美好的结局,可没想到现在顾静那贱人的女儿跑出来搅扰她的生活,害得她女儿吸.毒。
既然她不得安生了,那么顾倾颜也别想好过。
一整晚,白艳玲思绪万千,尤其是那边没有消息,她的心有点忐忑。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伪装了一下就出门去查看情况,她想知道顾倾颜那小贱人的弟弟有没有事。
就在她刚走出家门一百米处,一辆白色面包车突然在她不远处急煞停了下来,车上冲下来了几个陌生男人。对方二话不说,手里拿着手.枪,直接上前来对准她。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白艳玲吓得腿一软,全身发抖,连声音也颤起来。
拿枪的那个男人开口:“少废话,上车。”
“不……我不上车……”白艳玲连忙摇头。
男人露出一个邪恶的表情,“可以,那老子就先毙了你。”手作势要开枪。
白艳玲双手掩盖头部尖叫:“不要啊,我上,我上!”
“别耍花样,小心枪口无情,上去。”他用力推了白艳玲一下。
上车后,另一个男人找了麻绳把白艳玲双手绑紧,并且拿黑布掩盖她双眼。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是谁派你们来的?”白艳玲满心恐惧。
那些男人嫌她括噪,索性拿起一块脏布卷成一团塞进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