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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江dufa·唯一正版]
霍斯呦洗完澡出来之后并没有看见祁六笙,她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害怕祁六笙出了什么事情,便出门去找他。
她先是去了楼下去找他,但是一楼只余灯光闪烁,并没有人。
霍斯呦找不到祁六笙更加慌张了,本来想上回二楼再继续找找,没想到她在上楼梯的时候突然听见一楼的小房间里传来极致压抑的声音。
她心中一沉,轻手轻脚走过去,看见房间的门只是虚掩着的,里面有个男人躺在地板上不断抽搐,额头都已经冒出了冷汗,眉头死死皱着,疑似在忍受着一些什么。
房间里的男人并不是谁,正是祁六笙。
房间漆黑,只有外面稀薄的灯光打照进来,映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扭曲却有一种受尽痛苦的虚弱之感,但又意外俊美,如跌落凡尘的神祇,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霍斯呦一下子就想走进去将他扶起来,但是刚踏出第一步又突然想到他自己藏起来,任由自己发病也不告诉任何人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她现在走进去就相当于践踏他的尊严,她舍不得。
霍斯呦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耳边听着他的痛苦低吟,痛到极时还攥着拳头捶地板,那种感觉……就算她没有亲眼所见,她也能想出他在万般忍耐的模样儿。
兴叔轻手轻脚地出现,手里还拿了各种各样的药,看得霍斯呦眼睛发热,攥紧了拳头,她真想替他做些什么,可是她却是无能为力。
“霍小姐……”兴叔见她站在门边,有些意外,也有些忐忑,害怕她一冲动不知道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先给他送药,不要说我知道了。”霍斯呦压着声音说道,然后再也忍不住转过头去,高高地仰起脖颈,不让眼泪流下来。
“唉。”兴叔暗叹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祈求他们两人以后真的能平安顺遂。
兴叔进去了,霍斯呦并没有继续留在外面,这里她一刻都呆不下,必须要逃离。
祁六笙在拿到药服用之后,痛楚才有所缓解,冷汗已经濡湿了他的长睫,他问道,声音低哑:“她刚刚是不是在外面了?”
兴叔犹豫一刹那,眼里有吃惊,祁六笙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就知道他猜对了,垂下了眼睫没有作声。
他在小杂物房里呆了好一会儿直至药效起了,痛楚缓解下来了才站起来在兴叔的搀扶下出了房门。
兴叔害怕他闹情绪,一直陪在他身边,祁六笙这样发病的日子他陪着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最近有吃止痛药,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兴叔,我先去洗澡,你给我们都热一杯牛奶吧。”祁六笙浑身乏力,整个人像是大病了一场那般,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
他嘱咐了兴叔之后,便再次站起来,扶着楼梯上了二楼客房,拿了睡衣洗澡。
他并没有回主卧,一方面害怕看见霍斯呦担心的眼神,另外一方面又害怕自己出现了意外让她担忧。
他不想让她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所以才藏起来,然而还是被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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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六笙洗好澡回房间的时候,看见霍斯呦已经睡了,将自己的头脸蒙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一点模样儿。
只余一盏昏黄的壁灯陪伴着她,被子里鼓鼓的一团,看着让人觉得温馨,但更多的还是孤独。
祁六笙愈发放轻了手脚,扶着房间里的东西慢慢地往床上走,兴叔已经送了两杯热牛奶上来,他一只手捧着,来到了床边,也不打算让她起来喝了。
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了。
他掀开被子慢慢睡了下来,刚刚想将壁灯关掉,睡在旁边的人儿却突然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热吻绵密地落了下来。
她落下的吻毫无章法,仅仅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齿尖有时候咬到祁六笙的皮肤,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红印。
一开始她还只是啃他的脸,可是到了后来,情绪上来了,她又一直往下不断深入,吻过他的下颌,咬痛他的喉结,最后还是对着他结实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下去。
霍斯呦这点力度在祁六笙眼里看来不算什么,也只是挠他痒痒而已,但被咬的地方有些酸痛,他笑道,轻拍她的脊背:“顺了气了吗女王陛下?”
“没顺气的话让吃吗?”霍斯呦仍旧趴在他身上,闷闷地埋在他脖颈处说道,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
“呦呦,我没事的,你不要太担心。”祁六笙原本是觉得她没有发现的话,他就可以继续瞒着她,直至做完手术她也不会知道。
可是现在她无意中得知了,他只得尽他最大的努力安慰她,“手术会在我状态稳定点时做,成功的几率很大,今晚我姐姐不是也说了吗?她请了外国的专家回来帮我诊治,没事儿的。”
霍斯呦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仍旧没有说话,祁六笙知道她扔在担心,只得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祁六笙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又说道:“还不够。”
祁六笙一怔,“还不够什么?”声音已经沉了几分。
“刚刚亲得还不够,我要你亲我。”霍斯呦抬起头来看向他,语气带了三分霸道,眼神似有睥睨。
就仿佛他是她的裙下之臣,他不得违抗自己的命令。
祁六笙沉默地看着她,不声不响,阒黑眼眸像是可以摄掉人的魂魄,霍斯呦以为他不愿意,想要赌气地翻身下去。
可是他突然动作,将她整个人给调转了一个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霍斯呦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下,眼神灼灼地看着他,眼里有嘲弄,倒是要看看他怎样对待自己。
“呦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祁六笙说完,已经是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给折起放到了耳侧,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推开她的睡衣,彻底露出底下的雪色风光。
寒梅在雪之巅颤巍巍地立着,仿佛不去品尝就是一种亵渎。
祁六笙将头低了下去,霍斯呦的神情渐渐变了,粉嫩的脚尖不自觉蜷缩起来,她用力地蹬了一下被子,始终是承受不住,在漆黑的房间里划过两抹雪色弧线,蔓延上他劲瘦的腰。
隔着薄薄的衣料,即使秋寒露重,可是她还是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和不知名的淡香,让她莫名安心,却是又悲伤。
他控住她的腕子,不让她动弹。
逐渐狂热的吻一路往下,总是坏心地避开某些点儿,硬是不给她舒心的解脱,磨得霍斯呦心情烦躁,最后只得挣脱开他的手,指尖沿着他的眉骨一直延伸至他的发根之中。
祁六笙感受到了她的难耐,女孩的粉颈一直往后仰着,香汗氤氲着,被动承受着他温柔的折磨,红唇略张,吐出细碎的喘息。
他又回头来吻住了她的唇,或深或浅不断在她的唇瓣上一遍遍描绘,舔过她的贝齿,朝着口腔深处攻城掠地,顶进她的喉咙深处,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干瞪着他,眼里有委屈。
祁六笙这才放开了她,眼里有笑意,“还满意吗?”
霍斯呦心里不服气,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其实也是像现在这般较量着,谁也不愿意让谁,有谁会想不到温和如祁六笙这样的贵公子背后会有这样的一面?
她嗔了他一眼,纤手一伸,精准握住了他,让祁六笙忍不住闷哼一声,看向她的眸光更加幽深。
就仿佛于下一刻要将她拆骨入腹。
“我看不舒服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霍斯呦手法其实很生疏,祁六笙不让她做这些,第一次他们做了,可是往后的日子他总是忍住,她真担心他将自己给忍坏。
“呦呦,别胡闹,我不需要你这样子。”他说着就想翻下去,在床上坐好。
可是她却不让,另外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禁锢住他,企图让他舒服点。
祁六笙眸心逐渐失去了焦点,额头不断冒出汗水,苍白的脸颊有些红润,他忽而低下头来将她整个人搂住,仿佛是难以承受那般在她耳边低低吼了几声,似是难耐又像是沉沦,让霍斯呦心中酸涩一片。
这个男人,总是对自己这么狠,对别人也狠,如果不是她坚持,他们是不是就错过了?
最后他还是端来了热水给她清洗,一根根好好抹过她的手指,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他又有些无奈地移开了目光,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你在害羞什么?顾忌什么?有过一次就第二次啊,你不是挺舒服的吗?”霍斯呦故意逗他,天生的劣根因子在她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祁六笙说不出重话来,他知道她是为他好,但是就觉得她这双手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睡觉了。”他避开了话题,又下了床想去收拾一床干净的被铺来换。
霍斯呦看着他孱弱无力的双腿,也跟着走下床在他身后搂着他,紧紧地搂着他,姿态依恋,“阿笙,我爱你。”
祁六笙回头看她,感受到她的依恋,也回身搂着她,“怎么了?”
“你快点说你也爱我啊。”霍斯呦抬头看他,语气娇嗔,夹杂着蛮横。
祁六笙低头亲了亲她,含糊地道:“我爱你。”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霍斯呦踮起脚尖,再次凑近他好像真的听不清那般。
祁六笙不和她胡闹,硬是搂了她上床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霍斯呦每天都跟着祁六笙去上学,每次都做好了乔装,素颜,装作普通大学生的模样儿,总之祁六笙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祁六笙不想她累着,几次三番想让她在家里好好歇着,但是她并不听。
许是他那晚发病真让她怕了,又或者是她本来就是这样黏人的性格,想要将以前没有一起的时间全都补回来。
祁六笙拗不过她,只能将药全都藏好,也背着她偷偷吃药,尽量缓和自己的病情。
他虽然知道她不介意他这副病弱的模样儿,可是他心里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作祟,他在她面前还想装作正常人,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难堪的一面。
霍斯呦自然是有撞破他偷偷吃药的情景,但是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两人就这般不好不坏地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