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云朵悠闲地嗑着瓜子,叹道:“没想到沈总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晚晚也是,完全看不出来有这样的癖好。”
王肆南笑着问周申:“听你吹嘘你那张水床,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周申:“那肯定的!不过说起来,新换的水床,我自己都还没试过,第一次就给了越哥夫妇了。”
云朵就着王肆南的手吃了瓣他剥好的橘子,说:“晚晚胆子看起来挺小的,他们能玩得开吗?”
周申笑了起来,“真期待越哥被绑住,被媳妇儿挥舞小皮鞭调教的场面。哎呀,可惜我们看不到,要是能拍下来就好了。”
云朵问道:“你们给沈斯越做过心理准备没有?”
王肆南说:“就刚才跟他简单说了一下,他一开始有点不能接受,不过对美人香的欲望战胜了他的……嗯……反正我们也不用太担心,晚晚应该知道分寸的。”
“真是太重口味了,看别人玩玩觉得挺刺激的,仔细一想,我也有点受不了。”云朵睨了眼周申,“周少,你不会也有这方面的癖好吧?”
周申正在喝水,直接喷了出来,“你别胡说,我没有的。”
云朵显然不信,“我看你准备得挺周全的啊,熟门熟路。”
“专门为我们的晚晚女王准备的,我可是没有这方面的嗜好。”周申明白云朵完全不了解,于是耐心地跟她解释:“我刚刚说的舒服那个水床,不属于特殊癖好。水床真的挺舒服的,不信你跟肆南可以试试看。”
云朵怒目:“滚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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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晚躲在角落里,屈膝蜷成一团,双臂紧抱,脑袋深深埋进臂弯。
眼泪水抑制不住地往外淌。
天啊!!
沈斯越他果然有特殊的癖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身携带的手机早已在刚进大门的时候,就被云朵收走了。现在她真的是到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步。
妈妈,我想回家,呜呜呜呜……
沈斯越站在距离她最远的斜对角位置,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小姑娘刚刚的反应实在太激烈了,明显就是被吓得不轻。他想和她平静地聊聊,但她怕得要死,直接跑进角落里,情绪失控地朝他歇斯底里吼叫,让他不要过来。
他体贴地走回门口,举起双手跟她保证绝对不会过去,她才稍稍冷静下来。
他看着她席地坐下,整个人蜷了起来,以一种保护自我的方式。
这里头的误会,可能有点大。
不对,这里头的误会可以说是非常大了。
沈斯越按了按墙壁上的调光灯,将屋子里的灯光调成温柔的粉色。
希望她可以舒服一点。
纱幔其实是米色的,会随着灯光颜色变换色彩,此下也变成了充满少女心的粉红色。
他用力拍了拍房门,沉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周申,周申。”
自然没人。
佣人们事前得到命令,无论里面发生怎么喊怎么叫,都不要打扰。
不过,这间房装修的时候就用了隔音材料,不会传出太大的动静。
粉红色的灯光令杜晚晚剧烈起伏的情绪渐渐平缓下来。
她抬起脸,喊了声:“沈斯越。”
沈斯越停下拍门呼叫的动作,回过头,温柔地望着对面角落的小姑娘:“我在,别担心。”
小姑娘的脸已经哭花了,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的心脏一揪,难受得紧。
她哽咽着说:“你找别人玩吧,我玩不了这个。”
沈斯越抿了抿唇角,“我没有。”
“我没有这个癖好。”他顿了一顿,换了更严谨的说法:“过去的我,现在的我,都没有这个癖好。”
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重新把头埋进臂弯里。
他轻轻提起脚步,朝她走过去。
她仿佛感应到了似的,蓦地抬起脸,泪盈盈的眼里一片疏离冷淡:“不要过来。”
他止住步伐,语气柔缓,安慰道:“我不过来。”
杜晚晚闭上眼,抽泣了两声,然后说:“沈斯越,我们离婚吧。”
沈斯越没有什么表情,淡漠地瞧了她好一会儿,不紧不慢、云淡风轻地开口:“下次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后果自负。”
男人眉宇深沉,身上的气势逐渐强势。
杜晚晚瑟缩了一下,“哇”一声哭出来,眼泪决堤。
她觉得今晚自己真的是丢尽脸面了,但跟做那种事比起来,这脸丢得不算彻底。
沈斯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不喜欢叹气,也鲜少有叹气的时候。
他转过身子,走到柜子边,拉上了两侧的柜门。
小姑娘的哭泣声未断,生生扎在他的心尖儿上。
他背对着她,压沉嗓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喜欢在床事的时候,听心爱的女人哭泣求饶,继而狠狠地欺负她。”
他说得很慢,语散而不漫。
小姑娘的哭声蓦地没了。
两秒后,一声惊天泣地的哭喊:“呜呜呜,妈妈!”
沈斯越忙道:“我吓唬你的。”
杜晚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不敢走近,怕刺激到她衰弱的神经与波动的情绪。
他只好搁着安全的距离,一次又一次地说:“我真的没有这项爱好。”
不知过了多久,杜晚晚哭累了,抽抽搭搭地吸气吐气。
沈斯越往门口移动,“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我待在门口,不过来。放心,明早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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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没有门,杜晚晚不敢脱衣服泡个澡。她洗了把脸,用热毛巾按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