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她究竟是保护欲太重，还是那根本就是占有欲？”
沈斯微微怔住。
赵学钦盯着他，没错过他任何神情。忽然一笑，缓缓道：“可在她心中，是怎么看你的呢？”
赵学钦的身影走远，沈斯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忽然，莫名笑了声。
沈漾睡的毫无防备，酒精的作用最是麻痹神经。
沈斯先上了后座，替她系好全带，整理领口时，手小不小碰到了她的脸，触手所及柔嫩温软。他就着微微前倾的姿势看她，近距离的观察，能看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皮肤白嫩，像是剥壳的鸡蛋，嘴唇红润饱满。
不知什么时候起，婴儿肥褪去，五官已经出落的十分精致了。
一直生活在一起，这些身体上的差异并不能察觉，甚至可以忽略掉。
但此刻，若抛开妹妹的身份，好像，确实长大了。
但占有欲这个东西……
沈斯轻轻扯了扯唇角，他现在有点怀疑，赵家叔侄是不是在试图给他洗脑？
他作为兄长，照顾保护自己的妹妹，护她平安长大，难道不是分内责任吗？他是对沈漾即将面对的爱情、拥有的男人有些想法，但并不是排斥，他会为她挑一个好男人，他想。
高考之后的首要大事就是填志愿。沈漾想学的服装设计专业，这个沈斯老早就知道，高考之后，他就列出了几个大学。
沈漾看了看，其实和她选的差不多，都是重点大学。考试结束之后，她心里就有谱，发挥正常，成绩肯定不错。但她犹豫的是，是选市内的学校，还是省外的。市内的那所大学，专业是最好的，但相比之下学校差一些。省外那个，学校是顶尖的，但这项专业单项排名，排在前者之后。
但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
沈斯偏好的当然是本市的学校，就私心而言，他并不希望她一个女孩离家太远，还是放在身边看着才放心。另一方面，如果决定好了读哪个专业，肯定就选择最好的，学校都是次之。
当然，他也能理解沈漾的犹豫，毕竟省外那学校专业也不差，而且一个好的学历拿出来，总是让人觉得底气都足一些，好看一些。
离填志愿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沈漾也不急，她可以慢慢考虑。
而且，她还有一个沈斯不知道的考量……
这段时间，她和同学出去旅游了一趟，一个为期五天的短旅行。
第四天的时候，赵临阳攒了一个局，叫了沈斯。包房里，几个发小拼酒，吞云吐雾。
他一进去，就有人丢来一包烟和打火机。
沈斯接过，熟练的点燃。平常在家，因为有女孩，他抽烟都会有所节制，但在外边就不一样了。
赵临阳冲他扬了扬下巴，意味深长一笑：“今晚哥几个准备不醉不归，通宵达旦，怎么要不要先报备？”
说的是家里的妹妹。
沈斯单手松了领带，闻言，瞥他一眼，没说话。
都是人精，又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他一个眼神，赵临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