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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到四季粥铺门口，推门，进来。方姨起身迎他，老张翻遍全身小口袋。
拿出刚刚打出租车的发.票，“一共二十一。”
“刚已经给你发了个红包，你没看到？”方姨瞪他，“待会儿小慕面前，你规矩点。”
“哦。”
老张翻出烟盒，老黄鹤楼的牌子，方姨从柜台前，找出一盒苏烟扔给他：“出去抽，不然小慕要和我生气。”
“知道。”老张五十上下年纪，看打扮，挺会折腾的一人，背头打发蜡。
“人呢？”
慕瑶从厨房出来吗，问。
荆遇和她一前一后。
方姨说：“他出去抽烟。你去炒菜吧，不用太丰盛，将就来。”
二十分钟以后。
餐桌上干干净净碗筷，慕瑶放好筷子，四人面对相坐。
“别客气，动筷吧。”
方姨给老张倒一碗自家酿的米酒，老张当家人的气势，对小辈说道。
“张叔叔？”慕瑶说，“我常听方姨提起。”
老张呵呵一笑：“我也知道你，你是我们家方方在外面带的？”
慕瑶：“......”
方姨看一眼慕瑶，脸色没有什么不对。
“老张他不会说话。”方姨说，“你别理他。”
“对了，”慕瑶说，“张叔叔你和我方姨的事儿，打算什么时候定日子？”
老张呛了一声。
和方姨对视一眼。
开口说话的是方姨：“我们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慕瑶点头：“这样也好，我不接受家里多一个合租舍友。”
桌上气氛冷了。
“瑶瑶的鱼做的很好吃。”荆遇端起小碗，盛出第一碗汤，放到慕瑶面前。
慕瑶：“.......”
方姨主动出击：“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定下来？”
“我们随时都行，阿姨。”荆遇说。
慕瑶在桌下偷偷伸小拇指戳他：“我们还不确定。”
坚毅腰肌，像他的人一样。
“小荆，到现在都没问你，你工作待遇怎么样？”方姨问，“今天是开车来的么？你平时是一个人住还是什么？”
“普通小职员，刚实习，没开车，和家里住。”慕瑶实力演绎甜美一笑，假装和荆遇对视一眼，“对不对？”
荆遇捉住她指尖，一一拂过，攥紧：“……对。”
慕瑶想从他手里挣开，未果。
……谁知道他这么容易硬。
吃完晚餐。
隔壁宠物店老板来敲门，找方姨帮忙，人手不够，有只猫性格悍，死活不给洗澡。方姨答应。
慕瑶上了个洗手间，转头出来。
没看到荆遇人，想到他刚刚勤快揭碗，摆明在长辈面前刷好感度。
老张鬼鬼祟祟在大堂，方姨特意在墙上挂一副水墨画，老张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在角落摸了好几遍，柜子都打开好几个。慕瑶刚喊了一声“张叔叔”。
老张吓了一跳。
“啪嗒”，上年纪手不稳，手机跟着掉在地上。
老张赶紧将手机捡起来。
屏上出现细纹，不严重，很淡，看着碍眼。
老张眉头一皱：“给个说法呗。”
“怎么了？”
老张将手机屏幕指给她看。
“一、一、二……！”老张自己也没数出来，“都两条裂痕了。”
“行，你等着。”慕瑶准备打电话给张姨，催她回来协商。
老张一看她手机，乐了：“这什么年头了，现在应届女大学生手机还用四位数？”再看一眼慕瑶穿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自己一个老家的。
手机没通。
慕瑶淡淡的看着他：“我穿什么用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管。你得赔。”老张态度强横，“刚刚不是你吓我那一下，我屏不会碎。新出的苹果，换个屏又不贵，这是我支付宝。”他熟练点开二维码界面，示意慕瑶现在就可以扫一扫。
“你为什么不干脆出个门，把二维码印身上？”慕瑶说，“我姨怎么找了个传销组织回家？”
老张骂了句不太标准的本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