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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一百一十六(1 / 2)

卫长宁自己开了口,就不好去偷懒,让人去太极殿将奏疏搬过来,自己坐下来细细批阅。----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

君琂不会陪着她,看着自己腰间空无一物,才想起睡前卫长宁替她将香囊解下,搁置在榻前小几上,自己就回去拿。

小几上不仅有自己的香囊,还有卫长宁的那枚,里面放的是平安符。她将香囊握在手中,上面沾染了卫长宁的气息,她置于鼻间闻了闻。

淡淡的气息,并不浓郁。

她摩挲着香囊边缘,蓦地发现里面似装了其他东西,摸起来手感有些硬,心中犯起狐疑。

探首看向案头的卫长宁,晓得她的性情,贴身放的必然是她很珍贵的东西,小小的一枚香囊内会放何物?

这是卫长宁的东西,她不好打开,就放回小几上,走了两步又回头去看,心中愈发狐疑,她会将何物视如珍宝?

回想起两人的过往,她并不曾送过她小玩意,好奇心作祟,她看了一眼卫长宁后,将香囊打开,里面除了平安符后,只有一枚钥匙。

君琂莞尔,莫不是小金库的钥匙?

她等着卫长宁过来时,再问问。卫长宁的铺子在登位后,就尽数交给她,都已经做了皇帝,也不会计较那些商铺的利益,她奇怪,这枚钥匙是哪里的?

卫长宁伏案几个时辰后,在天色黑透后,就将带着疑难问题的奏疏拿给君琂。

君琂手旁就是她的香囊,她顺手拿过就系在自己腰间,君琂被她转移注意力,望着奏疏凝神想了想,道:“军队粮饷事关重大,先帝在时,就曾扣着不发,你方登位,不如想办法发了,将士们感到新君的恩惠,必然会感恩戴德,心中向着你。”

“可是,有钱吗?”卫长宁顿显苦恼,她早就让人查过的了,国库根本支撑不住这么多军队的粮饷。先帝又不是爱惜将士的性子,自己快活就成,她接手后才发现,先帝奢靡成风,每年花的银子难以估量。

这么大的烂摊子,她接手后,顿觉不易。

她苦恼,君琂却道:“将你的小金库搬出来,不就够了。”

卫长宁不知道她的意思,愣道:“我哪里有小金库?”

“那里。”君琂莹白的指尖指着卫长宁腰间刚系好的香囊。

被她这么一说,卫长宁糊里糊涂的,自己伸手摸了下,怪道:“里面是平安符,哪儿有银子?”

“除了平安符就没有它物?”君琂望着她,带着淡淡的疑惑。

卫长宁指尖摸到先生口中的‘它物’,顿时脸色通红,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样怪异的神色,让君琂愈发觉得奇怪,自己也伸手去摸。

吓得卫长宁慌忙向后躲去,手捂住香囊,道:“不是、不是小金库。”

躲避不及的动作让君琂眉心重重一跳。

短暂的尴尬让她呼吸一顿,目光又落在奏疏上,继续回归正题:“其实没必要全部发下去,先放一部分应急,待税收上来后,再发剩下的,这样总比往年扣一半不发的强。”

卫长宁惊魂不定,悄悄打量着先生的神色,她愈平静,自己反而愈不安。听她说的都是政事,就认真听了。

君琂看她一眼,眸色淡淡:“你自己想想如何批阅。”

听她的话,卫长宁将奏疏抱回去,自己结合她方才说的,才落笔批阅。

等她写完,都已月中上天,林璇入殿问两人可要用晚膳。

卫长宁没有说话,小眼神瞄了瞄君琂的方向,继续保持沉默。林璇伺候两人许久了,一见皇帝不安的眼神就明白,她又惹太傅生气了。

两人的事,她从不参与,皇帝不回复,只好去问太傅:“可要用膳?”

君琂抬眸,反看着卫长宁:“陛下呢?”

卫长宁被这么一问,反避开她的视线,极是心虚,眼神飘忽两下,才道:“时辰不早了传膳吧。”

一顿晚膳有滋无味,卫长宁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君琂,见她没有说话的动静,就只好沉默不语,她喝着汤,想着如何与她解释。

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也不好骗她,她后悔将钥匙放在香囊中,随意找一处安置,也比随身携带的好,她长吁短叹,也吃不下去了。

君琂见她神不守舍,方才淡淡的怒意也散去了,望着她:“你不饿?”

“啊?”卫长宁怔了下,忙垂首扒着碗里的饭,看得君琂也无奈,也不忍心再与她计较方才的事,依照她的性子,也不会藏什么小金库,当是什么小玩意,一时的执念。

膳后,君琂去案前翻开卫长宁方才写的批阅,见卫长宁站在原地,想来又不敢来的踌躇之色,把疑问默默压到心底,叹道:“我只看看,你莫紧张。”

她看着奏疏,卫长宁不好凑过去,生怕他提及方才的事,在殿内无事转了两圈,悄悄地走过去。----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君琂听到脚步声,道:“无事做,去沐浴。”

卫长宁顿住脚步,依依不舍地离开,拐道去偏殿想将香囊放下,心中又发虚,索性就不换了,横竖先生没有再问了。

新君登位,面对着许多问题都是先帝时遗留的,君琂那时就想改一改朝堂腐朽的规制,奈何皇帝一直不允,时间久了,她也就懒得再去提。

现在不同,这些问题日益明显,若不根治,只会让这些毒瘤烂得更快,她有些想法,今日本想与卫长宁说,谁知发生这些事。

她将奏疏看过后,让林璇都送回太极殿,自己也起身去沐浴。

卫长宁回来后,案上只剩下两份策略,猜想批阅后奏疏都被送回太极殿了,她等了会儿,先生就回来。她屈膝坐在软榻上,脑袋搁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先生也不提,她又不知道这么说,真是麻烦。

君琂走过去,摸摸她膝盖的脑袋,怪道:“明日上朝,还不困?”

她背对着光线,眉眼显得冷清,一眼就让卫长宁说不出话,讷讷地点头,有错心虚的人总会这么没骨气。

君琂好笑,她从不会为自己辩驳的时候,心中必然有鬼。

至于是何鬼,她已不想追究了。

卫长宁心中有分寸,也不会是过分的事。

她不提,卫长宁就不敢说话,躺在榻上后,也没有向往日那样黏人。她安分下来,君琂极是不习惯,且这张榻大得很,卫长宁躲在里侧,中间都能躺两个人了。

这个人,也不晓得为自己解释。

君琂叹息一句后,属于夜晚独有的凉意慢慢渗透肌肤,她将薄毯往自己身上挪了挪,合上眼。

外面的风很凉快,溜进殿内,也降低了灼热感。

卫长宁心中有事,想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自己挣扎了许久,回身时,先生都已睡着了,她想说都不能说了。

两人距离隔得太远,她觉得先生睡着了,应当不会再问,待明日已过,她就会忙忘了,踌躇了片刻,自己又悄悄钻过去。

身旁的动静吵到了未深睡的人,君琂就晓得她熬不住,片刻的时间就露出原形了。卫长宁挪过去,小心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先生的小腹上,摩挲了片刻,才闭眼入睡。

她惯来入睡快,没多久就睡着了,君琂将她手拿开,贴着火炉睡,方才的凉意都被她热化了,将毯子往下扯了扯,躺下时顺道捏了捏她的耳垂,深深地叹息。

真是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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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的事,卫长宁没有接触过,在次日下朝后她将张绍华留下,问及他相关问题。

鸿胪寺管理这些,张绍华这些日子也学到不少,看过洋洋洒洒的大篇文字后,脑袋有些懵,顿时感到屈辱,脸色羞红,道:“陛下且给臣些时日,臣回去研究一二。”

他羞愧,卫长宁则笑道:“你且回去看看,两国邦交的事,你最在行,另外你再去摸索下战船,大唐的战船好似多年未曾造新,确实是个漏洞。”

这些年大唐内部纷争不断,也无人注意到这些事,卫长宁不禁又将废帝与先帝骂了一通,自己快活,累得她手足无措。

张绍华回去后,礼部将太后册封日子定出来,与典礼的流程,她大致看过一遍,没有什么大问题,她点头允了。

礼部的人也到大松一口气,这些日子也被蒋祭酒催得喘不过气来,皇帝都不急,蒋祭酒竟然这么急迫,好在皇帝没有其他事。

他们带着礼单退出去,大松一口气。

蒋敏在殿外徘徊许久,想求皇帝放出蒋茹,人在大理寺关着,也不知生死。他厚着脸皮去求大哥蒋怀,得来一顿奚落,道是蒋家势单力薄,救不出来人。

他咬咬牙,冒着风险去来求皇帝。

卫长宁早就候着他,笑吟吟地召见,依旧亲切地唤蒋敏舅父,丝毫没有将之前的事放在心上,还关切地问起舅母的身子如何,问得蒋敏受宠若惊。

他支支吾吾说了几句话,就将话题引到蒋茹身上,想要她放人。

卫长宁浅笑道:“蒋茹就庶人李瑾纠缠不清,舅父若能劝她将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朕也可网开一面,若是她执迷不悟,李瑾杀不得,朕也可以拿她泄愤。”

一句话吓得蒋敏跪地不起,错过卫长宁幽深的眸光,忙答道:“陛下开恩,臣必去劝她。”

“那就有劳舅父了。”卫长宁道,让内侍带他去大理寺见蒋茹。

蒋茹也怕死,在第三日的时候,将所有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甚至包括逼宫的事,只是没有提到内侍假传口谕的事,难不成李瑾将这件事瞒着她?

看她的供词,李瑾大事都没有瞒她,难不成这些小事还藏着掖着,不为人知?这不像是李瑾的行事风格,将证词收下后,让大理寺放人。

蒋茹不可留在长安城内,让蒋敏将人送到偏远之地,隐姓埋名,这是她最好的去处。

处理完这件事后,卫长宁提了蒋敏的官阶,又给蒋怀赏了侯爵,蒋家之势,如日中天。

太后册封礼后,搬去永安宫,将长秋宫空了出来,卫长宁立即让去修整。

宫内掖庭将长秋宫的修改图送了过来,她正在看时,大理寺卿过来,道是王家逆党都已抓住,关进大理寺。

卫长宁坐在龙椅上,抬头看到大理寺卿神色不对,问他:“卿脸色不好,近日辛苦了。”

皇帝这么一说,羞得大理寺卿抬不起头。他递上名录后,就忐忑不安,见皇帝翻开名录,心中咯噔一下,先认罪道:“陛下,罪犯王瑜被太傅从大理寺带走了。”

“带去哪里了?”卫长宁目光一顿,眼中闪过淡淡失落,可以猜到太傅必然是可怜王瑜,却不提前通知她。

大理寺卿见皇帝神色尚可,心中石头掉下来,皇帝对李瑾的厌恶,必然不喜王家的人,也不知为何太傅单单将王瑜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