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沈相追过来了!”清渠出口提声道。
“朕知道。”萧怡和自然听得出他的声音,只是沈然明显是来质问她出宫之事的。
满京城皆知南阳王妃邀请了城中大半世家贵族公子小姐们去往瀛洲台举办冰嬉会,这与其说是场上层贵族游玩宴会,不如说这是一场京城大型相亲宴会。
以她目前和沈然的关系,她去参加这场冰嬉会却不告诉他,沈然必然是怒火中烧,所以萧怡和决定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陛下,我们不下去吗?”清渠疑惑地问道,女帝这是不想与沈相有过多牵扯,所以在假装不认识沈相吗?
萧怡和稳住心神,平声道:“车轮既然插了一支羽箭拔了就是,让车夫继续赶路就是。”
清渠未掀开车帘,朝车夫朗声道:“将羽箭拔了,继续前行。”
车夫为难地看了一眼车轮,而后道:“小姐赎罪,这车轮被射坏了,无法往前走了。”
萧怡和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定然是沈然让人做的好事!
沈然朝前走了两步,淡声道:“这位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需要人扶你出来?”
“不用了。”萧怡和当即掀开车帘,自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沈然看着她身上披着一件雪披,脸上还带着一层面纱,几乎整个人都被裹了起来,很难让人认出来。
可纵使她将自己藏在人群中特意躲起来,他只要看到那双清眸还是能将她认出来。
沈然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主动牵着萧怡和的手想将她带入自己的马车。
“公子这是做什么?”清渠跑过来拦在了沈然和萧怡和面前,好似沈然是强抢民女的恶霸少爷。
“何问。”
沈然轻声一唤,何问便出现在沈然面前将她的穴道都点了。
“你……”清渠瞪大了杏眸看着何问,她和这人的梁子可算结上了。
沈然淡声吩咐道:“你将清渠姑娘先送回去。”
“是。”何问扛着清渠骑上了骏马,让她坐在他前面,离开了清河街。
那车夫是宫里的太监,见到这情形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沈然暼了何言一眼,何言便架着那车夫离开了此处,在他耳旁警告道:“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改说,否则……”
车夫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刚刚什么也没看见。
沈然扶着萧怡和的细腰上了他的马车,见到她额头上有些细汗,便从袖中拿出帕子轻轻替她擦了擦。
萧怡和见他动作轻柔,眼神温和,没有一丝恼怒质问她的意思,心神便渐渐放松起来。
“你整个人都裹在了雪披里,不热吗?”沈然温声问道。
“热的。”萧怡和将雪披脱下,露出了肤色白皙的玉颈。
沈然见她端正地坐在她身边,一副准备被拷问地模样,笑着捻了一下她的耳垂道:“今日去瀛洲台玩得好玩吗?”
“没甚好玩的,朕今日没有下去冰湖玩冰嬉,就只是坐在南阳王妃身旁和她聊了几句家常话。”萧怡和微笑着答道。
沈然将她揽到了他怀中,低头询问道:“听说冬日里瀛洲台风景极好?”
“是。”瀛洲台风景好,地段也好,萧怡和听说她叔母为了借用瀛洲台场地举办冰嬉会可是砸了一大把银子在里头,就是可惜了她叔母对她的一片苦心。
萧怡和决定等南阳王妃离开京城时一定要赐给她金银玉器,好好补偿她一番。
沈然又问:“那是瀛洲台好看还是玉晴山庄好看?”
萧怡和笑着道:“都好看。”
沈然握着她的手柔声问:“那是瀛洲台的风景好看还是那里的郎君好看?”
“都好看……”萧怡和顺着答习惯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沈然握着他的手一紧,冷声道:“你说什么?”
萧怡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痛呼一声随即道:“我刚刚不小心说错了,他们都没有爱卿好看!”
沈然冷哼一声道:“看来刚刚陛下都将他们仔细看过一遍了。”
“没有,他们离我那般远,朕哪里看得清楚?只觉他们都长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都是一个模样,没什么特别的!”
沈然皱眉道:“陛下这是可惜刚刚没有将他们看清楚?”
“没有,没有!”萧怡和连忙否认道:“就算当时你没来,朕也打算坐一会儿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