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瘸子不知道自己被毁了容,仍旧一脸狰狞的求管家通告一声,管家胆子小,不敢低头看小瘸子,搪塞他几句就赶小瘸子走了。
管家又提了提被拽松的裤腰带才敢进去见何老爷,他斟酌片刻,清了清喉咙刚要开口,何君就就挥手让他闭嘴,小瘸子人小声大,不仅头磕的响亮,哭嚎的声音也大,何君就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不必再听管家转述。
听到这个消息,何君就心里挺高兴的,呦呵,耗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死了,他喜滋滋的想,没想到阎小野还挺有耐性的,硬是在什么东西都没得的偏院里耗了一二三……一共耗了四个年头。
他觉得现在就去不好,万一控制不住在阎小野面前笑出声来,太丢面子了。
何君就矜持了几个时辰,终于压制住了内心的喜悦,等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才哼着小曲去了偏院。
何君就的矜持,可苦了阎小野。
小瘸子跑的没影儿的时候,她才想起来
自己一天都没喝过水了,想再喊人来,只剩下炮仗都吓不着的烧火婆子了。
真渴啊,阎小野叹气,但戏还是要做足,泪还是得流,得让何君就看得到她的落魄、凄惨。
她就这样渴着,叹着气,流着泪,一直流了几个时辰。
玛德,小瘸子也不给我回个话,阎小野在心里骂。
正清洗伤口上药的小瘸子狠狠打了个喷嚏。
阎小野不知道何君就什么时候才会来,干脆就一直哭。
人平白无故是哭不出来的,她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回顾过去,心疼自己,连着几个时辰流着泪,快要把身体里水都熬干了,阎小野更心疼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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