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问不成啊,早上李然去议事,楚白留在帐里收拾床铺,想着昨天未问出的话,最后还是换了个问题啊,楚白有些气馁的坐下。
“在想什么?”楚白被肩膀上的感觉和声音吓了一跳,侧过头就见李然把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没什么,只是在想要不要去老师那里看看,将军现在也快完全好了。”楚白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
“什么?”李然一下子跳了起来。
“那样的话不就没人照顾我了吗?没人帮忙整理军务,没人准备好吃的——”李然嘴里不停地念叨,“不行不行。”
“将军,我只是来照顾你的军医,不是侍从。”楚白有些无奈地说。
“可是小白明明帮我做了很多侍从做的事啊。”李然蹲在他的面前。
“恕我直言,将军您从来都没有侍从,还有整理军务是怕您累着,准备食物是怕您偷吃不能吃的东西。”
“反正不行,小白你不能走,我需要你,我会跟你老师说的!”李然双手抓着楚白的肩膀一脸认真。
“老师可是是幽州城的人,幽州的人一向有想法,所以老师可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前几天他老人家还让我回去帮忙呢。”楚白的眼睛微微转动。
“人的性格怎么能以地域来说呢!我一定有办法的,不过我记得你是平州城的吧?我还以为你老师也是。”
“我是平州城的,不过我父亲不在后,就去幽州城投奔了老师,跟着他进了军营。”想起当时的情景,楚白有些感慨。“何况将军不也是吗?明明是京都之人,现在却在这江州城。”楚白看向李然。
“也是,不过幽州城并未沦陷,你们为什么不回去呢?偏要来着军营里受苦。”
“我们原本是要回的的,只不过路过此地时军队正在招募医者,老师医者仁心就进来了。”
“倒是将军您呢?我听说将军原是个文雅之人。”
“这个嘛,我父亲一直希望我子承父业当个将军,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真的实现了。”
“那么将军呢,可曾想过京都。”楚白在心里琢磨着到底是什么原因改变了李然。
“自是想过,京都是国家的最后一片净土。但人要居安思危,而且京都亦有眼睛难以捕捉之处。”说起京都李然颇为无奈。
“可将军是自小长于京都的吧?”
“没错,我自出生就一直在京都生活,不得不说权臣们享受生活,连带的我也是。一心想要舞文弄墨,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只是——”
“嗯?”
“只是我父亲想要我当将军,局势不稳我又正好合适,时机正好,这才有了现在的我。”
“现在的将军——”
“曾经我虽有武艺傍身但从未想过上场杀敌,身为将门之后,却被眼前的平静迷了心智,不识人间疾苦,别人看来独具一格,可在都城外的老百姓看来,我和他们不过一丘之貉罢了。后来父亲让我出去走走,看到那些百姓,心里很是纠结,接着发生了一些事,才真正改变了我的想法,到了这江州城成为这里的将军。”说着李然的目光看向军营外。
“这样吗?那还真是有缘,其实我和将军的经历很是相像。”楚白听了笑了笑说。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