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973年。
一身着蓝色锦衣的男子站在木屋外,不停的敲着门,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谨秋,谨秋,你快来开门呀,再不开门我就要死这儿了。”
“你不肯给我开门,是不是在屋里藏了姑娘了?”
屋内的人大概听他的话越来越出格,又嫌实在是聒噪得很,也无心继续温书,于是走到门前打开了门栓,面色冷淡的问道:“有何事?”
箫子敬见他终于开了门,于是紧紧拽住他的衣袖笑着说道:“自然是来找你玩儿呀。”
沈谨秋听了这话就想立马关门,最好把他的手也夹断。
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在这哭嚎了这么久,居然只是为了来找自己玩。
他冷着脸说道:“有什么好玩的,又不是三岁孩童。我要温书,你莫来扰我。”
他说着便又要关门,箫子敬见势瞬间就顺着门缝溜了进去,简直比泥鳅还要灵活几分。
他进了门后完全就放心下来,这下他可没法赶我走了。
箫子敬径直去了里屋,又轻车熟路的走到厨房,说道:“伯母,我可以带谨秋出去玩玩吗?您看他天天读书那么累。”
沈谨秋他娘亲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在围裙上擦了擦,温柔笑笑说道:“也好,你多带他四处走走,他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算一回事。”
“诶,好嘞。”箫子敬言罢便兴致冲冲的跑出去了,对沈谨秋说道:“谨秋,谨秋,你娘亲都同意了。”
沈谨秋紧闭着唇,不说话,也不动。
倒是沈氏先说道:“出去逛逛吧,晚些回来。莫要日日只知读书。”
沈谨秋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箫子敬满眼的期待,朝母亲拜了拜,说道:“那儿子便出去了。”
箫子敬跟在他身后,替他关好了门,又去把马牵过来,说道:“你看,阿秋每次只有来见你,它才高兴,你要是不带它四处玩玩,岂不是灭了它的兴致。”
沈谨秋上前摸了摸那匹白马,说道:“你给它起名字阿秋?”
“不行吗?”箫子敬问道。
“这是我的名字。”沈谨秋正经说道。
“那谁让你总是不让我来找你,还不许我睹物思人了?”箫子敬嘻嘻笑着说道。
“你莫要乱开玩笑。”沈谨秋面上生气,耳尖却是明显红了。
箫子敬怕自己逗弄过头了他又生气,于是连忙说道:“走吧,上马。带你去个好地方。”
“何处?”沈谨秋问。
“你去了便知。”箫子敬率先上了马,朝他伸出了手,说道:“上来吧!”
沈谨秋迟疑了片刻,还是紧握住他的手,一踩马镫,跨上了马。
箫子敬搂紧他,“驾!”的一声夹紧马肚,便驰骋飞跃了出去。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直到靠近山林的位置,马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沈谨秋这才感觉到箫子敬的手在他的腹部腰际不安分的动着,他拿折扇狠狠的敲了他一把,说道:“你的手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