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渔阳郡北沿,边穆县城。
由于渔阳郡处于易京之后,那场波及到幽冀两洲之地的浩荡兵,速速让我进城,面见府衙官员。”快马骑士勒马高呼,亮出令牌。
“原来是有要事,我们这就放行。”检查一下,另外一名守兵顿时开门放行。
小镇并不很大,目光就落在比较特殊的府衙所在,同样占地面积不小。
不多时,骑入府衙,再过片刻,整个县衙的兵源,都调动起来。
从大汉王朝建立那天起,在北部边疆实行的就是军屯制度,既兵民合一,这里的百姓平时为民,战时为兵,渔阳郡地处幽州的最北部,边穆县城更为其北。
久违的鼓声咚咚的响起,瞬时间原本安详平静的像一洼湖水般的小镇,立刻就变成了一锅滚烫的费油,巨大的呼喊声从四处响起。
无论是在地里忙碌的农民,还是在街头叫卖的小商贩,或是在树下闲坐的老者,只要是户籍上有的居民,全都第一时间扔下手中的活计向家中跑去!
跑回去的是农夫,商贩,平民,而走出来的却是一个个身穿战甲,手握兵刃的战士,北地男儿,无论老少,战时人人皆可上阵杀敌。
在这里,县府的户籍之上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战士,另一种是未成年的战士!
说起来,公孙瓒的威名,在幽燕一地,对于男儿来说,还是非常的吃香的。
当他的征兵令送达的时候,县城的人员当即响应。
很快,县府的老县尉便是身披一件陈旧的铁甲,腰夸一柄擦拭的寒光闪闪的环首刀正威风凛凛的站立原地。
满头稀疏的白发今天梳理的一丝不苟,那双昏聩的老眼此时格外的明亮,丝毫没有了往日里那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一面黑色的汉军旗帜就插在他的身后,随风上下飘逸!
而这个时候,县城内的人流不断的向县内校场上汇集,最后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伙人。
一批是和老县尉一样,白发苍苍的老战士,都是当年在战场上厮杀过的退伍军人。
这些老卒们,一个个各自披着陈旧的铠甲,手中的兵刃也大都古朴残缺,虽然已经年老,却一个个神态平静,丝毫不乱。
甚至在他们的目光中还透露着一丝丝的兴奋,就像一匹年迈的战马在生命之火即将熄灭时,又一次获得在沙场上冲锋陷阵机会的兴奋。
也许这种战鼓声在他们的心中从未平息过吧!
再他们的队列之后,则清一色都是十几岁的县内少年,而且属他们人数最多,至于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数字,大到足以拖垮一个诸侯!
粮草这个东西,天上不掉,求神不来,只能从普通老百姓嘴里抢,不但如此,百姓们还要出壮丁,出牛车,千里迢迢的从后方把粮草运过去,一路上累死、累伤的不计其数。
这就是乱世,人命不如狗,粮食就是这里的硬通货,一个饼子就能换几条人命,或者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所以那些妇女要想活命就必须有个身强力壮的丈夫做依靠,如果没有,那就卖弄风情赶快找一个,否则等待她们的只能是饿死的命运!
饿死,世上还有比这更残酷的死法吗?
战争不是游戏,而是杀人的买卖。
白马掠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