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喊着要买一百粒,但是周琰的金币全都用在给贵妃种痘痘去了,250一查余额,发现只剩98个金币了,而宅斗发春丸需要88个金币。
周琰只能买一颗!
“宿主,你说咱们把这药用在沈墨身上,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250有点担心。
周琰白了他一眼:“不会,沈墨要真不喜欢公主,就不会回来了。边关什么妖艳大胆的异族姑娘没有,他回来就是放不下公主呗。”
250大惊:“不会吧,我还以为他已经不食人间烟火,只喝空气就能过日子了!”
周琰:“……你想多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她慢条斯理的写了一封好长好长的信,然后交给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带出去给殷书公主。
是夜,沈墨鼓足了勇气去看殷书公主,真是难得,他这次回来殷书公主竟然没跑出来,没闹也没纠缠他,让他觉得有点心虚。
听府中的仆役说,公主这些日子都住在北面的小院子里,只带了两个从母国带来的亲信侍女,寻常也不见人,只诵经念佛,连剑也不练了。
小院的们虚掩着,因为这里的人不多,也就没有人守门。整个府邸的空房间也多,除了主屋的厢房亮着等,其他都黑漆漆的。
沈墨为人严肃淡泊,自从先皇死后,他一人独擎大事,性情越发的冷淡,同龄的旧友都疏远了很多,门庭渐渐冷落,他又长期不在家,家中人口又少,更显得人气稀薄。
房里的人被声音惊了一下,侍女开门出来看。
见院落里站着的沈墨,两个侍女都退了下去。殷书公主却不出门迎接,沈墨见她正对着佛龛抄经书,大为惊讶:“你……怎么……”
殷书公主转头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平静而疏离,整个人带着淡淡的了无生趣的气息:“将军很意外吧,我竟然会抄经书。”
沈墨:“我记得公主是不喜欢这些的。”
殷书公主年轻生动的面庞上展出一丝丝的苦笑:“我原先也不喜欢武将,我令将军生厌,您来这里真是委屈了,你其实不必来这里,我已经给你挑好了一个温柔贤淑的良妾,她是好人家的女儿,父母双亡,将军收了她,她一定会好生伺候将军的。”
沈墨:“!!!”
他愣了一秒,然后断然拒绝:“简直胡闹。”
公主长叹一声:“将军竟然厌恶我至此,连我挑的人也厌恶了。看来大家说的不错,先动心的那个人就输了。”
沈墨有些心软,责备道:“没有的事儿。”
公主垂下眼帘,自嘲了一声:“我百般讨好你,求而不得,又同你吵闹不休,形容难看,我输了。我先动的心,处处受制于人,输的彻彻底底,将军,你走吧,以后,也不要来了,我会同太后说已经看淡人世,要去相国寺出家,请她老人家为你重新挑选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
“这都是谁教你的乱七八糟的。”沈墨哭笑不得,“好好的日子,你穿着一身素色旧衣做什么,像个八十老妇!”
公主别过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穿艳丽的红色衣服,现在看来,你分明是不喜欢我,我穿你喜欢的素色,你还是嫌弃,罢了……”
她起身推沈墨出去:“你走吧。”
沈墨一把捉住她的手:“胡闹,谁说我……”
其实他觉得公主穿着红色,一脸稚气的挺可爱的,就是觉得她比自己小,下不去手!
公主眨了眨眼睛看着沈墨:“???”
沈墨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输不输的,你当是打仗呢?”
公主苦笑:“你们男人不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么?我是那最不争气的妻,还是自个儿送上门的。”
沈墨心软的不行,柔声道:“我同他们岂是一样的?”
公主:“……”
沈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从哪儿学来这乱七八糟的把戏,看你那佛经,还地藏菩萨本愿经,这是超度的经!你要真清心寡欲,还不如抄点道德经。”
公主:“……周琰教我的,她说这样你就会心软了。”
沈墨:“……”
他觉得好笑,又觉得真心软了,叹了口气:“今晚我不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卯时还没到,周琰就跑去把嘉斌馆的小沈碧安接着,跟周元曦一道儿拜访大将军府。
大将军正在抱厦喝茶,并没有和夫人打起来,周元曦觉得很惊讶。
周元曦是微服而来,没有带仪仗车驾,也就没有大张旗鼓的让家中人迎接。
沈大将军神清气爽,在抱厦摆茶相待,又命仆役准备了周元曦喜欢吃的东西。他没有穿盔甲也没有穿朝服,身上只穿着素色的曲裾常服,整个人显得丰神俊朗,岳峙渊渟。
神色间从容淡定,丝毫不见手忙脚乱。
周元曦更加奇怪:“沈大哥,嫂夫人呢?”
沈墨难得尴尬道:“她……不大舒服,还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