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眼神微微暗了暗,贤妃抬眸浅笑,说起旁的来,将众人的视线从贞贵人身上移走。

倒不是为了帮她,而是为了拿捏。

当一件事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时候,那便是要挟,她要贞贵人时时刻刻的悬着心,日日不得安枕。

谢沄面上瞧着懒散,实则时刻注意着下头妃嫔的动静。

她高高的坐着,下头零星的动作她都能瞧得一清二楚,谁也瞒不过她。

等散会之后,谢沄搭着石榴的手,回了后殿内室,手指在桌上轻叩,贤妃如今越发进益了。

而其余人一个个面上都浅笑安然,一片祥和的,可眼神却不是这么说话的。

畅想一下将皇帝牢牢握在手里,男人也有了,钱也有了,孩子也有了,这以后的日子何其逍遥自在。

而季景凛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怀中抱着玫瑰花束,给她唱着征服,想到这里,不由得眯起眼笑了。

她也不奢望什么爱不爱的,她自己就不相信爱,这世间哪有这般虚无缥缈的感情,什么都没有自己拥有来的实在。

轻轻的抚摸着小腹,那里面孕育一个她万分期待的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大眼睛长睫毛,可爱的能让人嗷嗷叫。

“花朝节的事情,可准备好了?”谢沄转身,看向身旁侍立的石榴。

她负责安排她的贴身事务,问她是没错的。

刚开始她是打算,各司其职,每个人揽一样,好管理一些,也不怕一家独大。

但是但凡一点小事,都要来问她一声,她就不耐烦伺候了。

索性石榴是个沉稳的,就直接让她总揽这些事,做一个总结,她方便些。

支着头,正在发呆,就被石榴轻轻的推了推,一抬眸,就见季景凛大踏步走了进来。

浅金色的暖阳透过窗格,洒在龙行虎步的他身上,倒带出几分温柔。

“陛下。”谢沄轻轻喊了一声,笑道:“可曾用过早膳?”

他用膳没个定时的,一心扑在朝政上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季景凛点头,紧挨着她坐下,一双鹰隼般的双眸紧盯着她瞧。

那视线炙热,像是熊熊烈火要把人焚烧殆尽。

可眼眸深处,还有着深沉的思量,和苍茫的悬崖。

扭了扭手指,谢沄的心跳有些快,舔了舔干涩的唇部,强撑着跟那摄人的目光对视。

她觉得,有些训动物的法子,也是可以挪用的。比如不能比对方先挪开眼睛,免得被扑上来咬个粉碎。

一点点的,璀璨如星的光芒从对方眼眸中迸发,如同春阳浅照,凝冰初融。

季景凛眼眸深处带出笑意来,大掌伸出,捏了捏她肉肉的脸颊,笑道:“不枉朕费这许久功夫,终于胖了些。”

谢沄有些无语,这人脸真的好大,她胖了是自己努力吃出来的,管他什么事。

不过不得不说,从紫宸宫出来的膳食确实不错,固然只有两道小菜,味道也一般,可吃下肚就是舒坦。

她现在孕吐都少上许多。

这么一想,还真是他的功劳,也不知道哪里寻来的好厨子。

“是,谢主隆恩。”敷衍的随了一口,谢沄转瞬认真道:“石榴,将我们新打的金锞装荷包里头,赏给前头的御厨。”

“什么样的金锞?”谁知季景凛竟对这个感兴趣,脸上还带出几分期待。

谢沄温柔浅笑:“寻常的梅花、海棠式的,这东西取一个精巧,谁还能真的花用不成。”

在宫中赏人,他们也花不出去啊。还是珍藏的价值更大一些,毕竟是未央宫里出来的,能当传家宝了。

这么一说,突然好自豪。

季景凛慢吞吞的哦了一声,又缓缓问:“没旁的了?”

赏厨子赏多了,她还害怕他多想呢。

可是看到他眼眸深处的期盼,不由得福至心灵,在心中打气半天,才扭着手指,掂起脚尖,在他俊秀的脸庞上引上一枚轻吻。

季景凛只觉得脸上如同蜻蜓点水般,软软的唇一触即分。

觉得颇不过瘾的他,索性加深了这个吻。

谢沄被他戏弄的手软脚软,斜倚在榻上,懒懒的不愿意动弹。

“惯会欺负人的。”嘟嘟囔囔的,她还是将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

女子孕期,因为激素的缘故,对那事还是比较期待的,可是她现在头三个月没过去,实在不敢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