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的吹着。
在殿堂中穿过,扶起季景凛微乱的发丝。
他向来是一丝不苟的,头发抿的整整齐齐,如同清风朗月般干净。
只今日形容略狼狈了些,衣衫散乱,白玉冠也歪了。
“呵。”季景凛随意的斜瞟他一眼,冷笑道:“念你是景行的伴读,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恩宠,倒惯得你不成样子,即如此,还是了结了吧。”
他话音一落,萧秋茗就被侍卫直接挑了手筋腿筋。
他痛的面色扭曲,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身子微微的颤,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出来。
谢沄气急了,缓步上前,恨恨的踹了他几脚。
她的力气不大,反引的萧秋茗露出享受的神色。
马德变态。
啐了一口,谢沄别开脸:“赶紧拖走,把这地毯也给拿出去。”
没得脏了她的地。
侍卫看向季景凛,见他点头,还做出抹脖子的动作,顿时明了,和着几个人将死狗一样的萧秋茗拖了出去。
刚出了未央宫,为防夜长梦多,侍卫直接扭断萧秋茗的脖颈,了却这一桩事。
谢沄这会儿还在抖个不停,事过去了,她才知道害怕,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哭的很了,就有些失声。
她只能幸运的想,幸好一大早太后就将三个孩子接走了,要不然落到萧秋茗手里,事情怕是不能这么善了。
“杀了他,杀了他好不好,我好害怕。”
被季景凛搂到怀里之后,她就有些受不了了,抓着他的袖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请求。
半晌不见回应,抬眸一看,对方的神色黑沉,就这么冷冷的望着她。
谢沄心中顿时一个咯噔,难道他还是介意萧秋茗的事,觉得她不贞还是怎么了。
心中漫出无限酸楚来,抓着对方袖子的手,也跟着缓缓松开。
帝王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她也是很理解的。
谁知道却被一个铁钳般的手掌捏起下颌,强迫她抬起头。
“不喜欢?时间短?”
他一字一句的逼问,神色黑沉像是要滴出水来。
乌云罩顶啊我的妈。
谢沄拉着他的手,楚楚可怜的解释:“虚与委蛇啊都是假的。”在对方冷厉的视线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就是这么说的,怎么滴了吧。”
想了想,确实是个好理由,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那么久了,你都不来救我。”谢沄想到这里,又悲从中来。
“你还凶我。”
“嘤嘤嘤。”
不管不顾,恶人先告状再说。
谢沄胡搅蛮缠,先把罪责推到对方身上,也才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撇了撇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季景凛一声轻叹,复又将她搂到怀里。
炽热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她,一呼一吸间,都是对方身上凌冽的松果香。
“陛下。”谢沄轻唤。
话音刚落的功夫,唇瓣就被撷住了。
霸道的亲吻,比他的怀抱要更加炽热。
谢沄闭着眼睛,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吻中间去。
不可否认的,一直以来,她都有些嫌弃他。
在她看过的剧情中,只有女主如何一帆风顺,男主就像是个背景板、花瓶,所占的比例并不是很多。
一味的偏袒女主,也会让人觉得他很渣,纵然描述他帅裂苍穹,智商超群,可谁信呢。
你要真这么优秀,你会被女主给蒙蔽了。
这不是一本大爆的,自然有他的逻辑漏洞在,再加上她穿书后,有了金手指的加持。
林林总总加起来,她内心深处,隐隐的有些嫌弃男主。
可这会儿想想,这么一个活色生香荷尔蒙爆棚的男人,他掌控着一个国家,才貌双全,对你却一心一意,宠爱有加。
谁不想要这样的男人。
她想。
谢沄闭上眼睛,主动将胳膊攀到皇帝的肩膀上,主动加深了这个亲吻。
不管里面怎么写,这一切总归是她一分一秒经历过来的。
对于旁人来说,只是一本,对于她来说,这却是她的人生。
胡乱想着,思绪渐渐飘远,随着对方的动作,跟着沉浮。
她之前还考虑过侍寝的问题,可临到头上,她却有些迫不及待,顺从的褪去衣衫。
看着对方挺拔的身姿,劲瘦的腰身,八块腹肌板板正正,人鱼线……
这么看着,她就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系统还跟着出声:“在系统关闭之前,想提醒宿主一下,莫忘了助长丹。”
那东西还在仓库存着呢。
谢沄脸嘭的爆红,呐呐的想,季景凛大概是不需要的。
床帐被放下,隔绝了一切视线。
窗外是鲜花盛放,莺飞草长。
*
谢沄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白日宣淫的事。
将自己捂在被窝里,她是不愿意出来了。
季景凛餍足的躺着,白皙俊秀的脸旁上还带着潮红。
“沄沄。”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