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这之后上班又找朗俊谈了两次,看来那次一起出去莱恩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上次他蹭完我们的中餐火锅后,我还眼巴巴地等着他当时承诺的回请西餐呢。上次别别楞楞的心情也在他最后说请西餐的时候得到了些许补偿,也挺想和一个西方人一起真正地吃西餐,了解西餐文化的。最后都这样总结自己的心情了: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踌躇了半个月,看着他和朗俊谈的事情应该快有个节点了,估摸着一起吃西餐的日子也该不远了。
这天,宁宁下班班车上神神秘秘地附在我耳边,“你知道吗,朗俊快兼做营业业务了。”
“啊?那他还有时间搞设计了吗,回头他到底属于哪个部门啊。”对于营业添业务人员这个事情我一点都不吃惊。全公司上下都在急没有跑业务,真正跟客户能沟通好的人。现在营业里的女孩子其实只做些接单的工作而已,她们看起来没有太多社会经验,说话也是直冲冲的,没有太多技巧,开心就大笑,不高兴就吵架,和快递员都能打上三个回合。倒是蛮青春洋溢,可是就连我这个菜鸟级别都觉得实在不适合斗智斗勇,讲究谋略与策略的客户沟通。
公司也一直在网站上张贴招聘业务的启示,可是因为懂玩具行,能在这一行里说出三七二十一,并且有营业业务经验,又能顺利过关面试的人不大好碰。没想到现在选中的竟然是朗俊。
“从外形来看,他还是对客户有一定吸引力的。”我点着头说。
“看不出你也挺花痴啊。哎,你们家原来那个……”
我知道她要说谁,顿时觉得心里一冷,脸色也跟着差了起来,宁宁赶紧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自从毕业那一场拥抱离别后,到现在都没有再收到来自斌剑的任何讯息,只刚毕业那会儿从糊糊那里听他们在松城生活得如何时间接收到过关于他的情况,据说他工作还可以,就是比较忙,业余时不时和勇子去打球。现在距离那时候已经有十个月了,和糊糊联络渐疏,斌剑像要自己从我的世界中蒸发一般。那时的男闺蜜情谊到底都算什么,有时心里憋闷不禁这样想。可最后那场表白后,确实不知道再相处该从什么地方入手,自己心里都别扭着,不能怪人家。有时又这样对自己说。渐渐的,也在学着将他从生活中一点点剥离。
公交车在城市中奔走,风景一掠而过,不知道今后斌剑还会不会出现在我的风景中呢。手搅着包带子,一味地只陷入回忆中。
宁宁的手亲密地搭在我的肩上,糊糊再过四个月就要结婚了,前天我给她打电话,她说的,还说过段时间就要通知大家,也要给你打个电话,你去不去参加她的婚礼。
宁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将刚才那句话翻了篇,这下又开始让我吃惊了,
“真的吗?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她不一直主张趁着年轻得相处个四五年看透一个人本质的时候才真正决定结不结婚的吗?”
“人的想法总是在变吗,勇子对糊糊那个好的劲儿,你也看见了,钱枫要是能有百分之五十我就知足了。”
“谁给你洗衣服的?”
“你没听他说,经济决定政治。他还等着翻身的那天他做政治呢。”
看着宁宁这会子又边看手机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也不知道她是自谦呢,还是真心,话头听起来总让人觉得不知道知足的样子。话说我的良人在哪里呢?情绪又有些低落了,这一路的心情,就像这巴士拐来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