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坏了,忘了带好外套了,这件睡衣似乎有点透耶,额,还是吊带。那我里面带上胸罩出去好了。可这样就两条胸罩的带子□□裸地出现在肩膀了。”真想尖叫啊,这个时候对宁宁的怨念就涌上来了。“臭宁宁,居然让我出这种丑,哼,还不赶紧张罗请客吃饭,等着。”
当抱着一堆衣服,扭扭捏捏地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看见学长正在背对着我这边看电脑,就边用余光瞄着他,边垫着脚尖跑进了自己的卧室。还好人家似乎都没往这边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生活,如果没有别的想法,一定要是相互不来电的那种,不然,该需要很大的毅力把持吧。”边揉头发,边往歪处想。再想想学长,“那就是一个清秀、腼腆的不大不小的男孩儿,真没什么好琢磨的,完全不是我的菜。嗯,我对于他来讲应该也是,因为我也算比较清秀、腼腆些的吧。见过或听过的欢喜冤家很多在性格上都是两动,或一动一静,两中庸。要是俩静的在一块儿,还不互相闷的慌。”想到这儿心下顿时释然不少,大大方方地换好衣服走了出去,打算看看他在看什么电影。
拉开门出去,电脑已经音乐响起,厨房也响起了“滋滋”的油下锅的声音。顿时家般的亲切感袭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洗洗手凑过去帮忙。
“没事儿,你看电脑去吧,我来就行。”学长切菜剁菜一应熟练,青椒丝、土豆片连番献舞般在他手里翻飞,一看平时就是料理好手,这屋子里也是收拾得妥妥当当,真让我脸红。这会儿不搭把手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没事,你要不在家,让我自己炒这些,我还真做不来。”这是真心话,我也就能打个下手。平日里在家,甚至连下手都不用打,或者说不用打,家里只要你学习好,健康发展,做饭这伐子事儿,看我的心情,不想学无所谓。当然了刷碗、打扫房间这类简单的人类基本劳动还是要的。妈妈又是很爱整洁的人,时时刻刻影响着我。结果上学期间我的衣柜总是最整齐的,惹得一波人来参观。现在在自尊心、羞耻心、新鲜劲儿的驱使下,做饭打下手这件事竟然变得丝毫都不辛苦起来。合租的温馨感在油烟中充盈。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是宁宁他们带了新买的时蔬来一起蹭饭来了。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来看看你们新租时代的开端开得怎么样。”宁宁的大嗓门恨不得把整个楼都轰动了。
“这下好了,这座楼里居心不轨的人都知道我有合租人了,不会打我主意了,谢谢你。”学长悠悠地从厨房传来这句话,几个人顿时被雷了一下,想不到学长关键时候还蛮冷幽默。
“这该是我的台词吧。”我也悠悠地说出心里话。
“好哇,看你们幸福的,合租怎么样,不错吧。”宁宁说。
宁宁一说完这句话,我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钱枫见状,连忙哈哈笑着打哈哈,“你别说了,那么大嗓门喊什么,下次注意别打扰其他人啊。”
“就是!”我嗔怪地耸着手,接过宁宁手中的菜。小小的房间顿时热闹起来了。慢慢的友情。就是钱枫和学长开始稍微有些不来电。学长属于不爱吭声,钱枫虽然熟悉了话多,对还不是那么熟悉的人就比较酷似的了,他们也没有太多的热聊,还处于客气疏远的阶段。可是这种客气疏远被一个共同的喜好炸飞了——对恐怖片的共同喜好。于是整晚的高潮在关灯看《午夜凶铃》中和谐地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