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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番外、空无一人(下)(2 / 2)

上一局新一拿凶手牌遇到的是最糟糕的情况,不但被全票投出,其他参与者的报告也拿到了很高的分数。

这一局琴酒则遇到了对于凶手而言最好的情况,绝地逢生,逃出生天。

这让几人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不过不管怎么转,坑的都是新一。

直播弹幕终于从晕头转向云里雾里中解脱出来,刷起了2333333。

——心疼侦探,辛辛苦苦写了那么久的报告,凶手支线的正确率居然才刚刚过半。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游戏是考试吧!过程为主,结果不重要!结果对错影响的分值都不大,过程错了直接零分!

——想起被数学压轴题支配的恐惧!上周测验,数学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我是怎么在狗屁不通的过程里算出正确答案的,我回答他,因为信仰!

——前面的你是要笑死我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文跑题也是这个下场,华夏高考一旦作文离题,分数马上就跌到二十八分以下,让人绝望!

“你到底说了几个谎?”新一看着报告上一排鲜红的叉嘴角直抽,感觉自己的侦探生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

事实上,不止是他,白马探和服部平次的凶手支线正确率也只有一半。作为侦探,这个正确率真的相当辣眼睛。

反倒是赤井秀一、安室透和快斗的正确率都在八十以上。归根结底,还是思维方式不同。

“我撒了几个谎……”琴酒回想了一下,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的循环不是固定在火灾前一天到火灾结束,也不是今天才发生变化,而是一直处于变动中。掌柜被杀的那几回都是我动的手,基本上只要我回到有他的时间段,就会干掉他。”

闻言,三个侦探想到他说自己这次循环出现了变化时的情形,眼角不由得一抽。

这家伙撒个谎都能下连环坑。

“第二,”琴酒竖起两根手指,“我是太子老师,不是装成太子老师的伙计。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瞎编的,没想到你们真信了。”

“我没信!”快斗笑眯眯地举手。

他的凶手支线正确率高达八十七分,其中分值最大的就是他坚持了自己的判断,没有被琴酒的鬼话蒙混过去。

其余五人默默别开脸,看天看地看咖啡看手机看窗外,假装没听到。

“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琴酒瞥了安室透一眼,“连自己的老师都认不出来。”

安室透捂脸。

“还有一个,”琴酒竖起第三根手指,“九年前死的不是我,是伙计。我易容成他的样子,以他的身份蛰伏在医馆里,就是为了杀掉掌柜。不过,我从不亲自动手,这次也一样。”

新一看了看报告里分数最低的部分——作案手法,故作淡定地将手机倒扣在桌上:“你到底是怎么杀他的?难道不是用荧花刺?”

发现他的小动作,弹幕笑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十五分!我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推理的作案手法居然只拿了三十五分!

——工藤:假装没看到。

——又好笑又心疼!

琴酒摇头:“是用荧花刺,但不是你写的那样。我没有亲自动手,而是骗他自杀就能脱离时间循环,于是几乎被逼疯的他信了,自己用我带去的荧花刺扎入心脏。”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三个侦探懵逼了几秒,忽然觉得作案手法那块的分数没那么丑了。

其实掌柜的手札里就有关于作案手法的提示,琴酒也几次暗示他没有亲自动手。然而他们却因为惯性思维和对游戏设置的不以为然,放过了这条重要线索。

这局输得不冤。

“游戏结束了,别去懊悔那些过去的事,我们来看真相还原的视频吧。”见侦探们情绪有些低落,快斗连忙转移话题,“阵哥今天赢得漂亮,看完视频让他请我们吃饭!”

几人精神一振,摩拳擦掌地想着怎么好好宰琴酒一顿。琴酒拍了快斗后脑一下,却没有拒绝。

无所谓,反正赤井秀一的卡在他这里。

……

真相还原——

这是第两百零三次循环。

伙计从床上醒来,花费一点时间搞清楚自己所处的时间段,然后毫无滞塞地融入进去。

此时,距离医馆被烧毁还剩三天。太子、大夫等角色已经粉墨登场,即将为这个诡谲的世界再唱一曲已然唱过无数次的死亡乐章。

在过去的循环里,伙计尝试过改变他们的命运,然而除了让情况变得更糟之外一无所获。

久而久之,伙计也就放弃挣扎,就像他不再试图打破时间循环的藩篱。

伙计洗漱完毕,一如平常那样将医馆内外打扫干净。

刚刚打扫结束,他就看到大夫端着药匆匆往楼上走,神色有些慌张和心虚。

心念一动,伙计拦下他,问:“这是什么药?”

大夫挤出一个微笑:“是‘安心’,掌柜要的。”

伙计若无其事地点头,放他上楼。

不,那不是安心,而是一种味道与安心极为相近的.毒.药,药里还掺了荧花粉。

是大夫心里有鬼,忽略了其中一种.毒,还是他怕掌柜死的不够快?索性下两种.毒,一了百了?

伙计想着,就见大夫又从楼上跑下。

目送他的身影仓皇远去,伙计唇角扬起微冷的弧度,搁下扫帚,不紧不慢地踏上楼梯,先回房取了窗台上的荧花,继而敲响掌柜的房门。

“进来。”掌柜沙哑的声音从中响起。

伙计推门入内。

“你来干什么?”掌柜看了他一眼,惧意和警惕在脸上一闪而过。

他发现了伙计的真实身份。

无所谓,伙计也知道他的秘密——一个同样在时间循环里受尽折磨的可怜虫。

“掌柜,知道这是什么吗?”伙计问。

掌柜脸皮一抽:“自然是毒.花。怎么,你想杀我?”

伙计笑了笑:“掌柜可知道北地有个传说?”

“什么传说?”掌柜疑惑地皱眉。

“北地之人以为,让一个人真正死去的方式只有两种。第一,自然地老死、病死。第二,用北地独有的荧花花刺扎入心脏,自尽而亡。”伙计折下一支荧花,仿佛没看到掌柜骤变的神色,自顾自地道:“除此之外,所有因外力造成的死亡,都会使得亡者魂魄滞留世间,一遍又一遍重复生前的痛苦经历。”

掌柜身体一颤:“你、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只是想帮掌柜一个小忙而已。”伙计放下布满尖刺的枝条,笑容纯良无害,“求人不如求己,掌柜以为然否?”

说完,不等掌柜回答,他抱着看不出缺了一枝的花盆走出房间,反手带上门。

等了约莫盏茶功夫,伙计返回掌柜房内,见他面容安祥地躺在床上,气息全无。

伙计慢条斯理地收走荧花枝条,倒掉碗里的药,往地上洒了湿泥和花瓣,然后将花瓶放入大夫房中。

做完这些,他又出去了一趟。等到前去质问的病人跑出掌柜寝室,确认他知道花瓣和泥土的存在,才又回去收拾自己刻意留下的痕迹。

伙计从不杀人。

但他知道,自己满手鲜血。

……

“201那个人格分裂患者处理好了吗?”

“好了,这是他留下的手稿,医生要看吗?”

“空无一人?他写的什么?”

“不知道。”

“推理啊,我看看……”

微风乍起,手稿被翻到最后一页。

——他睁开眼,回到了过去。

——这个时间循环,永不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