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元钱,不错,够在外面吃两次subway的。
在众多的快餐中,subway是她最喜欢的,尤其是它们家的面包,闻着就香得让人食欲大增。
中间休息的时候,月冰去看了公司内部职位空缺广告,她在想她是否该换个化验室,躲开邢云起。
事实上,她一点都不想换地方,这个化验室的同事最合她的意,大家各方面都很合得来,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平时不用开车,只需要坐skytra就可,十分钟就够。但邢云起的诊所也在这个楼,两个人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只怕太尴尬。
看了一圈,没有这个区的,失望地叹了口气。
转念一想,即使她换了地方,以他的个性,如果他想找她,也还是可以找到她的。躲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想想当初在大学里他追她时的那个死缠烂打的劲头,即使她现在换了地方,他也照样可以找到她。
算了,还是不躲了。
唉!他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以为他早就该结了婚,怎么现在却一直在想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那天看见的又是谁?
她现在已经把他从心里剜了出去,那她岂不是成了负心的人?
他们俩这算什么缘分?
如果邢云起能够早两个多月找到她,那她也不一定需要答应给人替孕,如今她再也回不了头。
月冰下班前,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想知道齐辰还在不在,却没有想到那家伙还在睡懒觉。
大早起地就折腾她,然后他自己却继续睡他的懒觉,真不公平!
还有,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富翁齐辰?
月冰真的开始怀疑。
从她接触他到现在,她在他的身上没有看见一点有钱人的样子。
开着最普通省油的车,穿着普通的衣服,吃的也不见讲究,就那个房子还有点富人的影子。
也没有看到他工作有多么地勤奋,早上喜欢睡懒觉,晚上也不是工作特别晚,如果他是那个齐辰,她真的佩服这个人了。
她自己身兼三份工作,甚至一个星期上七天班,还要省吃俭用,却只能勉强资助家里人生活好一点,但有个风吹草动却不行了。有时她会去买彩票,希望哪天以打雷劈着人的概率,把馅饼掉到她的头上,让她也富一次,不用这么辛苦,可老天就是不开眼,每次对奖后都会心疼得她肝痛肺痛的,她的钱又打了水漂。知道自己没那个命,所以,她买的次数很少,因为实在是不舍得那钱。
如果她当初脸大一点,从他那多讹点钱就好了,可那种情形是在卖她自己,再怎么的,她也有着她自己的尊严。
算了,不想这么多,那个家伙是因为她才去献血的,还是去买些吃的东西,做点有营养的饭菜,给他补补吧。他还得造小人呢。不管怎么,那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还是父母都健康点好。
到孩子,她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那个白云中的小仙女。那是不是预示着她将会有一个漂亮的女儿?
月冰对那孩子开始有了期待。
她回到家时,齐辰已经起床,见她大包小裹的买了不少东西,忙接了过去一些,然后道:“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去接你,从车站走回来也不近。”
“我以为你还在睡。”月冰道。
“保险公司没你的车什么时候赔?要不等周一我给你去买辆,没有车太不方便。”齐辰问道。
“还没来电话,等周一我去催问一下。现在不着急用车,那两份需要车的工作我已经辞了,等我怀上孕,是不可以太辛苦的,那样对孩子不好。”
齐辰的嘴角向上动一动,透着他对月冰的那句话的开心。
他很想更多地知道这个女人了。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不从我这儿多要些钱?如果你要了一百万,你还需要这么辛苦地工作吗?”
以她现在的工资水平,这一百万可是她二十年的工资的总和。
他当然不会想她是耍什么心眼,什么欲纵故擒,那个时候她怎么可能知道他以后会给她更多的钱,那是一笔敲定的买卖,没有后悔药可吃。
月冰自嘲地笑了笑:“这两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但这样才能使我自己好受一点,不会觉得自己太贱,至少与街上卖肉的女人还有点差别。”
齐辰的脸色僵了一下,然后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是我们找到了你,又不是你来找我。”
“都一样。”月冰的声音有些低黯,用胳膊往眼睛上擦了一下,没有去看他,转身打开冰箱,把东西往里放,可是,眼睛看到的东西却是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