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玉凤和云生决定提高工资待遇,开会许诺的时候风光无限,但是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史总拍板,毕竟十二个装卸队得统一标准。
玉凤没想到的是,她想史总汇报完自己的想法之后,得到了他的大力支持,竟然当场就同意了。
晚上的时候,玉龙兄妹疲惫了一天,便没有再回去,而是“既来之则安之”,玉凤准备在装卸队安营扎寨、大干一场。反观玉龙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老是惦记着夜色浪漫,惦记着夜色浪漫的辛兰。
张彪在餐厅找了个单间,为玉龙兄妹接风洗尘。刘云生作为特邀嘉宾也一起参加。
云生洗刷完毕方才过去,稍晚。张彪夫妇和玉龙兄妹早已落座,眼看上了四菜,玉龙刚要倒酒。
“稍等,我约了刘云生一起,估计快到了。”张彪说道。
“什么?刘云生?”玉龙说道:“他算老几,为什么要请他吃饭。”
“我觉得这人不错,武艺高强、有远见。”玉凤说道。
“再牛也不过是个下人。”玉龙说道。
“英雄不问出处,何况他凭力气、凭本事吃饭,又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玉凤说道。
正说着,云生推门而入。玉龙不敢再说,竟显得被“下人”吓得礼让三分,生怕再醉酒献丑。
次日上班,玉凤找来玉龙、刘云生到张彪的办公室,说了下自己的想法,刘云生建议让陈剑飞一起参加此次行动,刘云生的意思是自己打架很在行,但是做事不拘小节,粗枝大叶,陈剑飞行事稳重、思维全面。玉凤同意。找来陈剑飞,五人便开始行动了。
五人浩浩荡荡,一字并行,直抵后勤服务部。
开门见大伙正玩得起兴,几个人抬头见是史总家千金、公子,赶紧放下手中的扑克。
“怕啥,接着玩。”说话这人正是装卸队的总队长,人称飞哥。
“还玩?我昨个儿怎么说的?上班时间禁止赌博。”玉凤说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赌博了,大家只是在一起乐呵乐呵。”飞哥狡辩道。
“我都录下来了。”陈剑飞突然说:“到底是不是赌博,董事会自有分晓。”
原来,进屋之后,陈剑飞手里一直拿着手机,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部录了下来,作为证据。
“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云生说道。
“这个社会不靠狡辩生存,靠的是实力。听闻你们昨天扫了我兄弟的雅兴,今日我等候诸位多时了,为的就是为我们兄弟出口气,看你们有何能耐。没想到靠的却是区区手机录像。你大可拿着这个去给史总打个小报告,大不了史总吵我两句,但是我奉劝各位,你们一旦这么做了,可别怪我不客气。”飞哥说道。
“少来这一套,我不是吓大的。”玉凤说道。
“我不和女流之辈一般见识,识相的,就抓紧滚,也算我给史总一点面子。否则我可是翻脸不认人。”飞哥说道。
“岂有此理。”玉凤气得差点跳起来。
几位队长也都来了底气,寻思着有飞哥在,一定可以报昨日的一箭之仇。
“无规矩不成方圆,今天我就要在物流园区立下规矩。”玉凤说道:“谁敢不服,出来一战。”
飞哥根本不屑一顾,说道:“来,咱继续玩。”权当玉凤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玉凤觉得脸上好无光,更是懊恼。
玉龙看不下去,说道:“既然你们知错不改,刻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这就打电话给史总,让他来瞧瞧他每个月花钱都养着你们,你们是如何在这里胡作非为的。”
没等玉龙掏出手机。飞哥说道:“哎呦,一看就是还在喝奶的孩子,遇事找爸爸喊妈妈。”众人笑道。
张彪闷不做声,平日里被其他十一位队长欺负惯了,没了戾气。
正说着,刘云生却只身走近牌桌,二话没说,一脚将牌桌踢飞,众人起身,桌子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咣当一声跌落在地,桌上扑克散落一地,桌上的茶杯摔得粉碎。众人咬牙攥拳,正要齐出,飞哥却按住左膀右臂,不动声色地说:“呦,终于来了一个撑着点的。”
玉龙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不轻。玉凤心里想着:“我只是来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懂点规矩,没想到要闹得这么缰。这可如何收场?”
张彪见了,一方面很是解气,另一方面还是有些担心。
陈剑飞专心录像,上午见识了刘云生的拳脚功夫,心里有底,没再担心。而且更重要的是,陈剑飞和刘云生住在一起,每天早晨,天还没亮,他就见云生穿上衣服,出去锻炼跑步去了。陈剑飞曾经问过云飞,知道他每天早晨10公里,外加一套长拳,身体尤其结实。剑飞也曾纳闷,平时工作这么累,为什么还要锻炼呢?云飞告诉他说,“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锻炼讲究的是持之以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