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遂宁长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静静的看着江长舟,没有说话,也强迫他冷静冷静。
在她的冷静的眼神的注视下,江长舟也慢慢松弛下来,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拽住周遂宁的手,没有放开。
周遂宁叹了口气,“江公子,你不要声音太大,这里是男牢,如果被人发现我是个姑娘,我会死的很惨。”
江长舟立即眼神惶恐的四处张望,发现四周没人接近,讷讷地说:“对对,对不起……我……”
“江公子,你不要紧张,我……”周遂宁一直都在注意四周动静,这么说也是避免江长舟更加激动。
江长舟手一紧,“不要叫我江公子。”
“啥?”
“我说不要叫我江公子。”江长舟刻意压低声音,显得有些烦躁,“叫我长舟。”
周遂宁一愣,只好改口,“长舟,我现在还在牢里,县太爷抓我,是受了他新纳的小妾幽夫人的挑拨。可是,此时机密,不宜伸张。也不宜轻举妄动。我与陈家灭门案毫无关系,当时急冲冲的过去,的确是因为我算出来,不祥之兆。你去帮我找陈安之,他是陈府唯一一个男丁,他叔叔又是京城的高官。他的话,县太爷只怕是听的进去的。”
江长舟没有想到,周遂宁的事情竟然和县太爷的小妾有关系,他不解的问:“你……你怎么知道是幽夫人?难道,这也是你算出来的?”
周遂宁点了点头。
江长舟默然了,关于周遂宁的本事,他是深信不疑的,况且既然和陈家的事情有关,那最后症结也必然是落到陈安之身上,他终于点了点头,“我去帮你找陈安之,最迟今晚,他就会过来。不过……”他画风一转,“我说要娶你的事情,是真的,你……等你出来了,就一定要给我答复。”他迅速伸手拉过周遂宁的脑袋,在她额头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转身离开了。
只周遂宁摸着额头上湿润的痕迹发呆。过了三观的游戏,第一次被强亲啊。感觉怎么这么……复杂?话说她在牢房里关了这么久,肯定蓬头垢面脏兮兮的,他怎么还下的去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
被自己恶寒的想法吓得打了个哆嗦,周遂宁猛地甩头,强迫自己去想下一步的安排。
如果幽夫人和素心有牵连,那么,很有可能幽夫人也是素心的客人。如果幽夫人也曾经接受过画皮术,依照江心月和刘寡妇的事情,她也必然有情人,甚至江太太也应该马上会有情人。
可是,自从上次被江太太引诱之后,她也特别注意江府的动静,江太太虽偶尔也会说几句调笑的话,却并没有出格的动作。即使在江老爷操办陈府后事无暇分身的期间,她也没有饥渴难耐到给江老爷戴绿帽子。而这位幽妇人,她注意到她的时间尚短,还来不及发现什么情况。
光靠自己是不行的,如果能借助陈安之的读心术,相比容易的多。
她没有再自寻烦恼,安静的等待。果然晚间的时候,江长舟就带着陈安之过来了。周遂宁示意江长舟站在牢房外面,他虽然十分不情愿,还是乖乖的出去了。
陈安之一进门就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听说江长舟要娶你?呵呵……你真的要做江少奶奶啊!”
周遂宁瞪他,“少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