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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只有他肯把时间奉送于我……(1 / 2)

这两天我陆陆续续买了一些中秋礼品,又订了回程的车票,不允许请假,也就有3天假期。我是一个独立的人,如果我愿意,他可以影响我的思绪,操纵我的思想,但是也仅限于此。

到了最后一天,我收拾好行李,给文竹浇了些水,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干净清爽,整齐舒适。

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可真正让我幸福的还是林章曾在这里的日子,虽然只有短短几次,虽然他会深夜离开。本应该在兰兰走后继续寻人合租,可是因为他,我宁愿忍受高额租金,宁愿独处孤寂时光,只为了他来时能与他有一个短暂的家,可惜我还是不够贤淑,也不够资格,他家里本就有一个伶俐的孩子,太太会每日备好佳肴等待着他,那里才是真正的温馨的家,怎么会屈尊我这清冷陋室。

露出苦笑,还没走,整个人已经乏力了。我知道他的痕迹不是逃离就能消灭的,可是除了逃避又能怎么做?求他?求什么?难道求他给我一点爱,求他能娶我?然后我就彻底做一个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的人?我想我活了这么多年,竟然退化成这个样子了。

不想再想这些,只想回到真正属于我的地方。无论身处何方,自己生长的地方才是最令人牵挂的。

提着行李再次检查了钱包钥匙,确定无误,打开了门,我却当即傻眼,林章竟然站在门外,正保持敲门的姿势。

他看见我,迟钝一秒,注意到我手中的行李还有整齐的房间后非常震慑!手掌迅速提起我,腕力比表情更愤怒,“你要走?”

我被钉在墙根,忍着疼,嘴唇紧抿,泪眼朦胧。

他的眼睛仍然黏我的行李箱上,一只手按压我的肩膀,脚也上阵踢翻我的行李。“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的话!”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既然跟我这种人在一起你就没有选择!”

忍耐化为冷笑:“林先生,你好像误会了吧!你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成人,就算发生了什么,还真谈不上在一起。”

我知道我的话会激怒他,但是他这种占有欲让我觉得恐惧,逼走了严冬筠,又限制我的自由,再加上程立雪的事情,我真的害怕自己也有疯掉的那天。

果然,他的表情瘫痪了,眼底的愤怒在逐步熄火,指尖也塞车一样徐徐降了力道,似乎是喃喃自语:“这样?竟是这样……”

又退后一步,兀自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火苗又着了起来:“好。没有你会过的更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离开,我成全你!我放你走!”

枯着头,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许这结果就是我想要的吧!

钝钝地弯腰捡起拉杆箱,好像拉杆上生出了一卷一卷的蔓藤,一圈一圈缠上我手腕,一寸一寸勒紧我的喉咙,我想放松,想呼吸,深深舒气的瞬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那个……你是指什么?”我对着门口他的背影大喊:“我是回家探亲的,节假日后还来上班。”

他蓦地回头,呆怔半晌,问:“那我怎么办?”

“什么?”

“我推掉了所有的事,打算和你一起过节。”

这下轮到我呆愣了,中秋佳节,他竟然会为了我牺牲陪伴家人的时间?心头漫山惊喜,面上仍维持着倔强:“可是我答应了我爸妈要回去的。”

“我陪你一起……”

“不行,不行。”惊的我连连摆手,要是让我父母看见他,这辈子也不用进家门了。

“我可以不去你家,在你家附近酒店里住着。”

“我家没有酒店,只有招待所。”

“那也可以。”

呆呆地跟着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顽劣的小鸭子,假意在浅水滩里扑通几下,只要看见主人伸出的手,无论他之前待我是什么态度,还是跟他上了岸。

可是我想象不出上岸之后该往哪里走?已经分不清谁是主,是谁客。真的能把他安置在那窄小混乱的旅馆吗?可他言语诚恳,神色真挚,提着自己的公文包,接过我的行李,还帮我锁上了门,到了火车站,又开始排队买了我同列车次。

他站在长长的队伍中耐心排队,时不时还回头微笑地看着我,我仍是无法清醒。这是那个孤高冷漠的领导?他竟然肯为我放下身段?

一次一次颠覆对他的认知,无论他是三言两句,或是区区一个眼神,我都能再次栽到了他的手里。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一起站在走道边,牵着他的手,默默无言,只要依在他身边,我就得到了整个世界。

到了站,已经是夜里10点了,把他安排在县城的小旅馆,离我家半小时车程,不算太远,最重要这里没人认识我。

旅馆有些简陋,倒也还算干净,只是没有网络,也没什么家具,我怕他委屈,怕他无聊,像一个老保姆似得交待这个,交待那个,他却慵懒地坐在椅上,眯着眼,一直看着我笑。我这才发现,我好像有些啰嗦了。

“过来。”他招招手。

慢慢地挪到他身边,似乎等不及我的慢吞吞,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跌落他怀里,环住我的腰,贴着我的耳膜:“这么晚了,一定要回去吗?”

内心蓦地涌出几分伤感,被他温柔的声音环绕,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我妈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我不能让她担心。只好沉默。短暂地依偎在他怀里,偏偏细碎的头发散在周围埋住了我的呼吸,我伸手拨了拨,靠着他的脖颈呼着气,他微微动了下,往旁边挪了挪,我疑惑地抬眼,他眉毛微微拧着,目光隐忍,咬了咬唇角:“别动了……”

瞬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两颊的热度蒸上来,把头埋的更深了。又有些哭笑不得,男人的欲望怎么那么奇怪,明明我没有动,只是在他颈间呼吸而已……难道他颈间怕痒?

我暗暗惊奇,假装害羞地又低到他的颈间微微吐气,果然,他颤了下,闪到旁边,“你……”

突然发现我在偷笑,立即扣着我的头,翻个身把我扔在床上,“晚了不要怪我。”

“啊……”

到了家,我妈把我数落了半天,一边数落还一边往我房间送夜宵,我爸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公道地晾了句:“好了,孩子又不是故意回来晚,等下她没被你啰嗦死也被你撑死了!”

我咽了口桂花糕,感激地看着我爸,真是亲爸!

还好,天色已晚,我妈看我疲惫的样子才放我睡觉。他们不知道,我在想一位有妇之夫。

离别是为了重逢。虽然只有一晚,可这比他长期出差的日子难熬多了,就好像他是明明在我眼前,却隔了一堵厚厚的围墙,看不见他,抱不住他,只能独自焦急失落,耐心等待。

不出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我妈叫起吃早餐,昨晚吃了那么多,夜里撑到失眠,和林章聊了半夜,早上好不容易睡着,却被一嗓子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