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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头脑一热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某人还不领情呢。
现在又是陷入了尴尬的局面了,楚茨索性不作声了,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灵力总会有耗尽的时候,但是也会有机会补充好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梵渊最后说道。
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想要补充灵力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楚茨心里想道。
她和时宝可以靠衰神灵泉来而已,但是梵渊……她虽然直觉觉得他很强大,然而没能看出来他是从哪里补充灵力的。
出龙庙庙上她倒是想去看看,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每一次都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搅乱,到得今天压根不用上去看了,他们也要离开了。
这样其实很不利于他们的修行的。
看来回家之后她也要找个相对来说不错的地方继续修炼了,不然她只会后退而不会前进。
“阿茨,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我没什么事儿的,你就放心好了。”梵渊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
“……我这不是关心你,而是八卦你,你不要常常将我的意思扭曲行不行?”楚茨听到他说得煞有介事,总不习惯,只得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梵渊突地起来,但也只是上半身突然起来,越过睡得熟透的时宝,在楚茨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楚茨觉得自己完全石化。
为什么又要亲她!
“晚安吻。”梵渊小声道,又躺回至原位,只是眼里分明是有笑意。
妈的亲完她还取笑她,哪有这样的?!
楚茨转身,不理会他了。
不一会儿,宁神香真的起作用了,她也睡了过去。
只是梵渊不怎么睡得着,旁边睡了自己的儿子和妻子,这哪有可能睡着?
盼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来了,他理所当然是睁大眼睛多看他们一会儿了。
尤其是楚茨,虽然表面好嫌弃他,也不喜欢他,但是真的是口硬心软的一个人啊,他是真的真的……
“谁?”
梵渊原本还好端端地想着,但是感觉到屋外面有异动,立即醒了,灵识往外一掠,察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能是谁?是我。”
门外站着的不是谁,正是狻猊,不过他是化作了兽形,一只惺忪的狮子狗,在门外人畜无害地站着。
“猊猊你过来有事情?”梵渊晚上趁着楚茨去洗澡的时候给屋子添加了强力结界,一般的人是进不来的。
包括他的守护兽猊猊。
“没事情难道就不能找你了吗?”狮子狗翻了个白眼,又用尖利的指甲戳了戳眼前隐形的结界,撇了撇嘴,这个主人现在连他都防着了,真是不爽啊。
“进来吧。”梵渊估摸着他是有事情要找自己,便解锁了结界,让他进来。
狻猊光明正大地进来了,然而梵渊却是没有让他进房间,只是在客厅里坐着,问他怎么回事。
“梵渊,你真的要走了?跟他们一起走?”
狻猊表示不能接受。
“嗯,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个机会,是差不多时候了。”梵渊说道。
“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完,你的灵力也是只够弄一个装腔作势的结界而已,你真的不多留一会儿?”狻猊担心梵渊,梵渊的身体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让他在这个档口离开,真的不太好。
“再多留一会儿也只是这个水平,”梵渊摇了摇头,“我既然遇到了她,就不能让他们两母子再孤独地在一起了。”
“还真的是一颗痴情种了。”狻猊分明不赞同,“你跟他们说明情况,他们会理解的,陪伴也不差那么一时半刻吧。”
他想要继续劝说梵渊,最主要是梵渊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主要道场是在这里,虽然现在这里演变成了小山村,出龙山也没什么人气了,可是出龙庙是经过佛道两家加持的,在庙的顶上吸收日月灵气是在别的地方上的几倍。
但也只是仅限于梵渊本人有这样的功效。
最重要的是,出龙庙还是内藏玄机的,梵渊真的离开太远的话……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找到她,不然有再长的寿命也没有用,她在现世已经烟消云散了,再也回不去了,只能来到这个我曾经臆想出来的不成熟的世界里,这对于她而言,也是一件极为不稳定的事情。”
“你知道的,她的命格比别人古怪,我现在还没有真正把握到她的方向,让我再离开她,于心何忍?”
梵渊平日里轻易不说这样的话,可是他这次的语气认真又郑重,末了还感慨道:“猊猊啊,你下次能不能别化成狮子狗啊,又蠢又萌的,我对着一条狗剖白自我真的好奇怪啊。”
狻猊:“……”莫名被嫌弃了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那你就留在这里吧,我继续帮你守着这里,三味真火好像还没归位,虽然妖力和煞气已经被祛除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不够。”狻猊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他。
“那你继续守着三味真火吧。”梵渊对此并无异议。
“那夔呢?你就将他放在宝塔里就算了?不做别的事情了?”狻猊不是很赞同他的做法,想要劝说他。
“你想我放他出来任你折磨?”梵渊睨他一眼,全然看出了他的心思。
出龙庙里“刑具”居多,狻猊算是出龙庙的半个主人,他自然是知道怎样使用的,可谓说是比他这个名义上的主人更加熟悉这里。
“哪里有啊,不是照顾你灵力不足,可能制不住宝塔吗?万一夔使坏的话,我们都死翘翘的了。”狻猊眨了眨眼睛,企图以狮子狗的造型卖萌。
“猊猊你坏了,一肚子坏水以为我看不出来?夔自有天道收服,不日天上的那位神自然会下来带他走,而且宝塔很多时候不需要我的灵力加持,它自带气场,比你所想的要厉害得多。”梵渊不欲多说,让他赶紧回去出龙庙。
只是在他临回去之前,还是说道:“阿茨的编辑郭大炮好像遇到了鬼压阵,今晚很可能会出事,如果可以的话,点一炷梦魂香,你进去看看她的梦境怎么样。”
“那行吧,什么鬼需要我出动啊?”不过狻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眼里尽是期望的光。
“艳鬼,估计背后有人。但是对于你来说可能是小意思,不过还是要谨小慎微。”梵渊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嘱咐,“我可不想和邪道打交道,尤其是在你落在他手上的情况下。”
“嗤,我有这么弱吗?别小看我了,梵渊。”狻猊摆了摆尾巴,也不和他多说了,转身便离开了这间小屋子。
“就这样吧。”梵渊浅叹一口气,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巾呕出一口鲜血来。
在看到布帕上鲜红的鲜血时,他在自嘲地想,就连偶像剧都不流行这么演了,他怎么还这么老土地吐血了?
是时候要进化一下这本书了吧。
他重新返回房间里睡觉,宁神香已经点了一半了,而楚茨和时宝睡得正沉,梵渊低头俯身在他们脸上各自落下一吻,道了一声“晚安”,才上床睡觉。
而狻猊在回去之后,的确是按照梵渊的吩咐,点燃了一炷梦魂香,去往萌编郭大炮的梦境里。
狻猊生性喜烟火,只要有烟火的地方就会有他们,或者是说就能有他们出力的地方,现在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循着梦魂香的烟火找到了郭大炮的梦境,眼前的景象还真是不得了……
郭大炮正处在一个巨大的法阵之中,以五芒星为斗转之数,底下是一片漆黑,像是一个无垠黑洞将所有人都卷进去。
然而站在法阵上暂时是平安的。
可是这也导致郭大炮只得站在法阵上,无处可逃!
她的梦境正在重演办公室近段时间里每个人或发疯或抽搐的悲壮情景,每个人发疯的方式都略有不同,但是却是又有相同的地方。
而郭大炮整个人都要懵了,耳畔尽是尖叫声、哭泣声、谩骂声,所有声音集合在一起,充斥在耳边简直是如一场噩梦那般,让她也想尖叫。
“来吧,和他们一起吧,你是法阵的阵眼,怎么能少了你的参与?”郭大炮已经被吓得傻了,站在法阵中央一动不动,眼里尽是惊惧和泪水。
“不!我不去!我不是疯了不是傻了!我不在法阵里!”郭大炮攥着自己的符咒,但是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控制住,迟迟没有扔出来对付这个法阵里的东西。
那个说话的人分明是梵渊之前所说的艳鬼,但她倒是聪明,懂得隐身不出来,任由郭大炮在法阵里大喊大叫,直至崩溃。
而他也逐渐发现法阵里有新的东西出现了,郭大炮所站的那个位置,底下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漫上她的脚边,想要将她攥离至黑洞之中!
狻猊这下是不可能再不出手了,只是他并没有现出本体,而是化作一缕烟,在郭大炮耳边提醒道:“扔符咒啊!”
郭大炮本来还沉浸在恐惧之中的,听狻猊这样一提醒,立即如梦初醒,将手里一直攥着的象形符给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