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憋在心里笑了一下,脸上装着无动于衷的正经,他这话说得还是真实在,白里是相信的,毕竟一个堂堂亲王,怎么也养得起一个就早餐吃得特别多的人。
丫头们端上最后几道小食。
“下去吧。”
白景尘说了句。
屋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殿下在微臣府上倒是像自己府上一样自在。”
“那是自然。”
白景尘桃花眸里泛着笑意
之后夹起一道虾仁放在白里碗里。
“大人多吃点。”
白里没理他,自顾吃起来。
“对了,大人。”
他说了句。
她嘴里含着东西有点支吾。
“怎么了?”
“昨日里在大理寺卿府上都看到了些什么?”
白里整理了下思绪,对他概述了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
最后总结出几个要点,就是密室,白景承,古老的巫术。
白景尘听着白里说得话细细地思考着。
“是不是听起来很恐怖?”
白里以为白景尘是在想这类的内容。
见着他点点头。
“听起来大人好像是搏斗中受伤了?”
她愣了一下。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分析一下那个巫术,还是什么诅咒之类的。”
“大人有没有受伤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白里皱了下眉,觉得他没有想到事情的重要性。
“殿下是不相信巫术这类的东西吗?”
白景尘没接话。
“皇家不是一直以来最忌讳行巫蛊之术。”
他略微点点头。
“本王不相信占卜一类的事情,但是偶尔遇到巫蛊之术也会退避几分。”
白里眼睛亮了一下。
“没错,微臣当年打仗的时候,听说西止国……”
话刚说到这,白里的瞳孔猛得一缩。
原来如此,昨天晚上在密室里,白里便一直觉得熟悉,原来是西止国,她曾经在打仗的时候听说过关于西止国的传闻。
西止国本为里朝的藩属国,世代交好,但从西止国,先王去世,本该传给嫡子的王位莫名其妙传到了其他王子手上,这个王子也就是现在西止国的王,他迷恋于巫蛊之术,并且十分器重国内的大巫师。
白景尘自然是不知道白里心里想了些什么的,只是知道她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西止国?西止国怎么了?”
白里意识到白景尘的提醒。
“有些事情我不能确定,但是晟王,好像是与西止国的有什么瓜葛,微臣当年打仗的时候,听说过一些关于西止国巫术的传闻,而且曾经有一次见过巫术的画像,和晟王当时所处密道里面的壁画十分相似。”
白景尘放下了筷子。
“你是说,大皇子与敌国有瓜葛,比如,叛国?”
白里顿了顿。
“微臣只是设想,大皇子不至于叛国,对于殿下和晟王而言,现在的态势,明显是晟王更有希望继承帝位,所以,他没有必要叛国,也没有理由,明明可以是未来一国之君的人怎么可能会投敌?难道把这好好的大好河山让给殿下?”
她喝了一勺粥,安慰一下有点干燥的喉咙。
“所以,微臣斗胆猜测,大皇子可能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巫术这个东西你我二人都未接触过,所以不甚了解,但是据说可以摄人心魂,微臣曾经思量过这个问题,觉得也没那么悬,现在一部分的药物也可以起到勾人心魄的作用,所以是否为巫术暂且不讨论,大皇子的行为很有可能是受他人影响。”
白景尘细思索了一下。
“大人的意思是说,西止国的人向皇兄投了个诱饵,比如说是让他尽早登基,或者是说帮助皇兄铲除你我二人的威胁,以图合作,皇兄答应了,并开始修习巫术?”
白里点点头。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他们的人会对晟王说,只求殿下登基以后与西止国修好,放西止国一条活路,毕竟上场微臣打得战争让西止国元气大伤,当今圣上也一直有将西止国彻底收入囊中的意图。”
白景尘明白白里的意思,她话里更深层次的意思,他也明白。
“西止国人的野心怕不仅仅如此,他们用巫术控制大皇兄,以及在他们设想中,控制未来登基后的皇帝,他们的野心,是整个里朝。”
和白景尘说话就是很容易,不需要白里过多解释,他便心领神会。
“正是如此。”
“那大人打算如何办?”
白里又吃了一口虾仁。
“还能怎么办,先走一步看一步,我们刚才说的话也仅仅是设想而已,就算设想全部都是真的,我们就避免晟王登基,若是西止国野心继续膨胀,便斩草除根,这都是后话,事情会怎样发展,谁又能说清楚。”
“吃菜。”
白景尘又给白里夹了很多的菜品。
过了一会,白景尘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
“那大皇兄那位侧妃是什么意思?”
“私仇。”
白里两个字回答,简单明了。
他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