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门新人考核第二门,太极门。
要求走入太极心,坐定。
太极阵不是那么容易过,要求略懂凤毛麟角之术,他们不能再靠死记硬背照本宣科。
第一门只要记得法诀门路,就能寻得蛛丝马迹,第二门要靠摸清天干地支奇门遁甲,即使不能精通,也要略知皮毛。
这一关对谢仟颜来说,就小菜一碟,昔日在军中被那些叔叔们套路多了,就懂得了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走去示出令牌,考官认了令牌让人入场,第二门和第一门不同,第一门要一个接一个,第二门可以五个人一起。
为避免第一门的悲剧重演,她等最后一个位子,想着以最快速度过关,偏不幸又和冤家对头,俗话说的冤家路窄,她和她的也太窄了。
宋楦第一门顺利通过,她追上来报仇,观望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欢欣鼓舞起来,敢情两个考试的人在局中打得死去活来是他们所乐见。
考官专注于考试,未留意方才的风起云涌,这会儿观众兴高采烈的分成两派作阵,负责维持秩序的管事呵斥,“不许喧哗。”
“宋楦,打走她,赶走插队者。”有人鼓起勇气大喊出来,随后有人附和,“对,插队走后门破坏规矩,不符合要求,要除名,她不配拜入凌霄门。”
趁机喧闹者,振臂而呼,群情激愤!
天璇院的二师兄连衡,一手拖走三个,还有一个踹着。
“你们想闹事是吧,我让你们闹够!”他丢着一群慷慨激昂神色振奋的神经病患者到背角里,“叫啊,怎么不给我喊了。”
“连衡师兄,你以为是谁啊?”
“不就是天璇院的仗势欺人的一个打手而已。”
“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了,天天跟在天璇院大师兄身后,以为这样就可以喝五邀六,对别的师弟颐指气使了?”
“真当凌霄门是天璇院的了?你们想分派独立,还得问问门中各位长老和众弟子。”
……
几人纷纷声讨,连衡抱臂等着他们继续说,天枢院的第五个大弟子过来朝着一个天枢院的弟子出手,命令站好,“不想吃苦头的都识相,你们搅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还当门中的个个都眼瞎了,你们又以为自己是谁?”枢绫推开败坏了天枢院门风的师弟,他正面着一排嚣张子弟,这些个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不服管教,武功学不好,来到师门头上,说什么武功心法差劲,不比九行门的武学修为。
“我老早想收拾你们了,尤其是玉衡院院和开阳你们几个,屡教不改,冥顽不灵,当分院的几位长老护短,我拿你们不能如何是吧?”枢绫举手真想一巴掌刮过去。
七个气焰升腾的弟子本能侧开头躲避,终于抿嘴不说话。
顾华熵在远处看来一眼,他和连衡点了点头,收回视线继续关注阵中的师妹。
谢仟颜走过外门,走挪腾移,一步到位,她顺利进入太极圈,站在太极阴仪部分,宋楦不输与人,站在了太极阳仪部分,她们再次站在关键局里,谁先一步入太极心,谁就能快一步。
宋楦哼一声,她要扳回局面,第一门输了,赢下第二门,做一场和局,再赢下第三门,踹一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仇人。
“唉,今年报名拜师入门有一百多名弟子,经过筛选考察,只剩七十多个,经入门考核,过了第一门,还剩五十三个,到了第二门,只剩四十一个了。”一位男弟子站在天璇院大师兄身边,不由叹息。
“最终预定内门弟子多少人?”顾华熵问。
“好像九个人。”男弟子想了想,确定是九个,最先预定十三个,起初还经过天璇院这位大师兄的手,后来他下山去确认新人弟子来路,几位长老又减少名额。
凌霄门的新人入门,五年一次,他们第一年考核不过,可以在第二年同一时间过来重考,总共有五次机会,每年一次,五年之后,新人上场。
凌霄门的入门弟子,年龄上的要求和九行门差不多,最小年纪七岁以上,最大在二十六岁以下,再大没有先例,除非是大成者,一入宗门,便奉作上尊。而创造此先例者,目前只有一人,即凌霄门的天璇院二长老素映。
谢仟颜占了先机,趁着对方念口诀,她先一步飘入太极心坐定。
太极心坐,会印太极图在眉心,印记浅显,不易看出,待三个月后,印记自然而然消失。
谢仟颜眉心挂着一枚泪珠,泪珠呈亮白色,太极印入眉后,珠子闪了一下光,映照她的容颜,越发皎俏,场外的师兄师弟们,有人管不住嘴道出心声,“这师妹长得美妙,以后一定是个祸水。”
顾华熵转眼望去,他的眼神很淡,没有任何威慑力,却让口无遮拦的弟子浑身不自在。
男弟子察觉到目光,他假装看不到转了位置和旁边的师兄说话,“天璇院的大师兄什么意思,难不成当那小师妹是他所有物?”
“开曷你说话不中听,师妹是人。”
“就因为她是人,还是个楚楚的可人儿。”
“你……”
“古戟师兄,你难道没听说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