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1 / 2)

谢仟颜脸上又害臊起来,往常对人说话,不着心,脸不红心不跳,而今面对着师兄,说了心里话,反而处处受制,她面红心跳,很严重。

“谢谢师兄送的礼物。”她慌忙谢过居然关心自己的人,逃也似的回房间。

顾华熵目送着一溜烟身影滑开,他一脸困惑,又难掩心底里流露出的多余情绪,那情绪就像丝线,它们盘根错节起来,缠绕在他心底,紧紧围困他整颗心。

他回房躺在床上,双手枕头思考一夜,未想明白此中的不合理之处?

照以往,他不习惯与人交谈,说三句话,有一句能噎死人,大家不懂得怎么接话,他也就识相的不再说话,避免所有人尴尬。

与人相处之道,他无法游刃有余,那不像剑,握在手中,走招试剑,行云流水。

他活成了别人所认为的异类,他武功高强,却不一定讨人喜欢,表面上备受崇拜尊敬,别人是不知道与他相处的情景是多么的令人难过。

早上起来去晨跑,他飞过山林,踩上竹筏,乘着流荡到万丈瀑布之上,接着俯身飞下,掠过原野,直向着一座山峰的顶上坐观朝阳。

苍雪张开翅膀,随同矫捷风华之影,扑扇着双翼,飞过高山,原野,再停靠在陡峭的石峰顶端。

“今天新人考试,你要去看吗?”顾华熵等着圆滚的金轮冲破地平线,他拍拍被长毛的叶子沾上的衣衫,每日的衣服,各有不同,很少穿宽袖白衣,通常紧袖束身衣袍,佩上宫绦,身上无可避免的炫耀出皇子的身份,他的腰间配的宫绦是母后亲自编系,每年派人送来一根,根根华彩炫眼。

苍雪踩着细小的腿子跳下山,它用跳,顾华熵用掠,他们一起到了平原上,踏过绿油油的稻田,沿着河,一直走,一直到凌霄门入口。

谢仟颜正在师门入口和一只石头丹顶鹤作礼,她照师父吩咐,拜着一颗石头。

石头的形状是鹤,像飞翔的鹤,它张开翅膀,定格在凌霄门的南门入口,守着一座山。

“新弟子谢仟颜拜见仙鹤长老。”她行了礼,努力跳跃起来摸上石鹤头顶的鲜红,师父让她试试,她就试了,第一次扣不着,第二次跳高了,第三次终于摸了一把,感觉在占人便宜。

石鹤的头顶红异常烫人,谢仟颜摸过去之后,才发现这个可怕的现象,她被炙热灼得生疼,收手擦擦被烧灼的小爪子,上面不见伤痕,只有痛感,她吹了几口气凉快着掌心的炙热,完全没有看到一块石头雕刻成的鹤,它突然转动眼珠子,还喷出一团火。

火飞出来,落入了她的掌心里,顷刻间没入,悄无声息,没有任何预警,谢仟颜怔了,她怕被烧伤,想骂石鹤,我好心好意和您老请早安问礼,你居然如此待我?

启恒站在一旁,见到了,他急忙行礼。

“多谢石鹤。”

“不是,师父,它用火喷我。”谢仟颜气不打一处来。

“傻孩子,那是赤心火。”

“什么鬼?”她吹着口水到掌心里散热。

“能得赤心火者,可换来一次死里逃生,还不谢过仙鹤。”

“……”谢仟颜半信半疑,她仰望石鹤确认,“真的吗?”

石鹤的眼珠子又闪起红色,谢仟颜生怕再来一次,虽然被火穿着掌心没有伤痕,可也不能这么玩呀,“谢谢仙鹤了。”她去场中看比赛。

顾华熵和苍雪相行并排,他们一人一鹤爬了天行阶,进入凌霄门口。

“七师叔,早。”顾华熵行礼,看着远处的纤纤身影,她边走边顾着掌心,不停的吹着,那模样显得可爱。